白浅凝并未提及易容膏的事,也是想着之后若有什么意外还能如法炮制。
只是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言陌泽,言陌泽再次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在周身蚀骨的疼痛之下突然间晕厥了过去。
“言陌泽。”白浅凝唤了他一声,再次走上前替他号了脉。见人没事才又朝沉香吩咐道:“你看好他,若是他醒来还不老实,就让师傅给他用麻沸散。”
白浅凝说罢便折返身进了杨青宁所在的屋子,两间屋子隔得很近,方才屋内的一切杨青宁都听到了。
看着杨青宁此刻脸上阴郁带泪的神情,白浅凝心底有些愧疚,她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却听杨青宁先开了口:“程夫人,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情绪激动碰到了伤口,疼晕过去了,空间里有上官老先生在,他不会有事,倒是你,本就伤了脏器,不许再哭了,不论如何,你们如今能日日待在一起了不是吗?有什么话,等养好了身子想怎么说都可以。我还是那句话,他若一直不肯醒悟,我便让他一直待在空间里,如此,你也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你们之间的从前,总有一天能说清的。”
白浅凝说罢,又安慰了杨青宁几句,才出了空间。
一睁眼,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卧房了。战千澈恰好从门外走进来,见她醒了,便快步走过来将她扶起。
怀孕的身子格外重些,每次起床都十分费劲儿,所以但凡战千澈在家都是战千澈扶着她起来的,战千澈若是不在,也有叶檀帮忙。
“方才看你睡得香甜,我便没舍得吵你,直接将你抱了进来,言陌泽和杨姑娘如何了?”战千澈亲自替白浅凝穿好了鞋问她。
白浅凝却是轻叹一声,说道:“言陌泽油盐不进,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罢了,慢慢来吧。只是我方才情急之下将你的身份告诉他了,他方才激动之下晕厥了过去,眼下只能等他醒了再说吧,总归他如今在空间里,我们也不必忌惮他。”
白浅凝说罢,又问:“今日比赛的事如何了?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而且单今日一天我们便进账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白浅凝面色疑惑,不敢置信的看着战千澈欢喜的问他:“那些化妆品只出了几套试用装,怎么可能卖到这么多银子。”
战千澈看她这样眼露金光的模样,淡笑着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说道:“真是个小财迷,挣银子一定得靠卖那些东西吗?你忘了,言家的赌场里今日可是十分热闹的,他言渊在比赛的人里安插了这么些人,自以为胜券在握,便暗中操控赌局,将大把的银子压了他的人赢,却不想这些人里还有一个咱们的人,而且你研制出的那些胭脂水粉他们闻所未闻,兰心用着那些东西也十分顺手,生生将一个近四十岁的妇人化妆成了十六岁的豆蔻少女,这比赛如何能不赢呢?我只不过是让人带着些银两去跟着下了注,没想到言渊为了敛财整整将赔率提高到了三十倍,咱们的一万两银子回到咱们手里时整整变成了三十万两。”
“噗呲!”白浅凝笑了,笑得肆意张扬,想起言陌泽说的言渊利用他杀人伤害无辜百姓的事,她脸上又带了几分狠意,只道:“那言渊不是输得血本无归?现在只怕是要气疯了吧?你知道了,我此趟进空间才从言陌泽口中得知,这些年言陌泽会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都是言渊故意而为,他想扳倒生意上的对手,竟然利用自己的儿子去杀人,如此阴险六亲不认的人还隐藏得这样深,实在让心胆寒。”
战千澈听此,也倍感震惊,他沉眸凝思,又问:“这么说前日夜里言陌泽出现在程府附近也不是巧合?”
“不错,言陌泽亲口告诉我,是言渊故意将他引到这附近来的,目的就是要借他之手杀了我们,他多半以为你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富家公子,更不知道程府里隐藏着这么多高手,才会疏忽失手。只是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杀心,往后只怕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哼!这个老匹夫!”战千澈紧咬着牙面色冷沉,却并不是因为言渊试图杀了他和白浅凝,而是他们从前都找错了目标,那一千多条无辜百姓的性命眼下应该要算在言渊头上了。
“爹爹,娘亲。”正在这时,小豆丁跑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
战千澈面上的神情总是松快了些,勾勾手让她过来:“怎么了?”
“小三好像生病了”小豆丁将怀里的小狐狸抱到白浅凝跟前,满脸都写着担心:“它今日一整日都不吃不喝,病恹恹的也不肯叫唤,娘亲,你快办小三看看,它是不是病了。”
“小三?”白浅凝笑了,这两日她一直忙着,也没怎么顾上小汤圆一家,却没想到小豆丁能给这小狐狸取这样的名字,若说六只狐狸分别叫小一、小二......小五、小六倒也没什么,只是单独这一只的名字叫起来实在别扭。
不过眼下听说这小三儿病了,她也没心思给它改名了,只将它从小豆丁怀里接过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才暗暗松了口气说道:“别担心,它没事,只是吃了过粗的粮食不消化了。等娘亲给它揉揉肚子,拉了臭臭就好了。”
白浅凝边说边给‘小三儿’揉着肚子,揉着揉着这小家伙的肚子便咕咕的叫唤了起来,白浅凝知道它的肠道应该是通了,便故意将‘小三儿’往战千澈怀里一放说道:“正好,你熟悉熟悉怎么带孩子拉臭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