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娘、温暖、还有装昏迷的温心都被林六月的话给噎着了,说不出话来。
她们仨听到周边几个女人发出些许讥笑声,脸上都挂不住了。
这该死的林六月,真真可恶啊,讲话一点也不留情面,专往人要害的地方扎,
针针见血啊!
温心头更晕了,继续装死。
温暖完全看不明白眼前这个林六月了,以前那个老实巴交、朴实无华的女孩
去哪里了?现在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她完全应付不来啊。
真是好尴尬啊,温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养家的当然不是我们啦,养家的
当然是林叔和林大哥啦。不过我们女的虽然不能外出赚钱,但是在家做绣活
贴补家用,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啊,让林叔和林大哥不要那么辛苦啦。。。。。。”
温暖说得情真意切,自己都感动了,两眼泛起了泪花。
林六月掏掏耳朵,故作天真地问道:“那你们绣花的钱交给谁啦?有没有交
到公中,留做家用?”
哇塞,林六月这话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对啊,她们做绣活的钱去哪里了呢?
这话问得赵芸娘三人哑口无言,她那些好闺蜜也集体失声了。她们有心想帮
赵芸娘说几句好话,也说不出来了,暂时熄火。
这钱能上哪里去,肯定就在赵芸娘自己手里头。
赵芸娘到林家后,林建岳对她们体贴关怀,每月都有丰厚的家用还有月例,
隔三岔五还扯些布料给她们做衣服。。。。。。
赵芸娘人品不咋的,但是手很灵巧,绣技出众,绣出来的花鸟鱼兽都是栩栩
如生,她的绣品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有不少客人愿意出重金请她绣大件,所以这一年多来,她绣活不断,还真赚
了不少钱。
赵芸娘到林家前生活很不如意,受了不少苦。到林家的时候基本上属于一穷
二白,身无分文。
所以她把钱看得很重,平时林家的家用她都要想方设法克扣下来不少,留作
己用,偷偷地存入自己的小金库。
她自己做绣活的辛苦钱那更是两个女儿都摸不着,都在小金库里存着呢。
她自己的钱怎么可能拿出来放在林家公中给大家用呢?怎么可能啊?
赵芸娘属于那一类人,用别人的钱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用她的钱呢,就等
于是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门都没有。
林六月见赵芸娘她们不吭声,心里好笑,你们还赚钱养林家呢,真是好笑啊,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恨不得把这个林家给砸了、卖了,整个搬走,占为己有。
照目前这个趋势,这林家的家底啊,没几年就会被这个赵芸娘给搬空。
林六月就看不得赵芸娘这种人-----暗地里做坏事,表面上却又装作正人君子,
贪污腐败又装廉洁。
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啊,至少她这一套在林六月这里是行不通的。
不相信是吧,那就等着踢铁板吧。
这独角戏啊,还得演下去啊,林六月做出吃惊的样子,继续发声:
”啊,难道你们绣花的钱一点都没拿出来,全部变成你们的私房钱啦?
天哪,还有这种好事,你们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要指使我这个林家的正
经女儿给你们洗衣服、做饭,总之就是为你们服务啦,就为了让你们能多点
时间赚自己的钱。哈哈,好好笑哦,大姐,大婶们,你们觉得好笑吗?”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被林六月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田晚她们几个想笑还
得憋着,总还得给赵芸娘留几分面子吧,人都是要脸的。
不过现在她们几个对林六月这个丫头有了新的认识,这小妞可是真人不露相,
脑子清楚着呢,以后赵芸娘想随意拿捏她看来没那么容易。
赵芸娘被林六月问得哑口无言,真是被当众打了脸。这下,她不禁恼羞成怒,
做出长辈的样子开始责骂林六月:“六月,你这个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
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嘛?我是你表姨,是你的长辈,你爹、你哥他们不在家,
我就有权利管教你。今天,你先是和温心打架,害心儿受伤,这是其一;
其二,你目无尊长,恶语顶撞,胡乱揣测,中伤家人,对亲人毫无友爱之情。
你今天犯了林家多条家规,你爹离家的时候,已经把你托付给我,我现在就
要代替他来好好管教管教你,以免你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这样啊,从现
在开始,你和心儿都不准吃饭,到后院小佛堂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有饭吃。你们两个听到了吗?现在就给我去跪着!”
赵芸娘怀里的温心听到母亲的话,心里一激灵,立即不装晕了,醒来过来,
向她撒娇求情,道:“娘,我头晕、手疼,我可不想去佛堂罚跪啊,哎呀,
我头好疼啊,姐,你快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温暖立即向赵芸娘求情道:”娘,妹妹她受伤了,身子弱,就让我代替妹妹
去受惩罚吧,求你了,娘!“
赵芸娘故作为难地想了一下,答应了,语重心长道:”好,你就代你妹妹去
受罚,免得让别人以为我偏疼你们姐妹两个,专罚外人。其实你们和六月都
是我的孩子,我都是一视同仁的,不分亲疏。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