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继续尴尬下去,赵睿开口唱了起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这首《那些花儿》不论是歌词还是曲调都是直指人心的,谢婉君一边听着,眼睛里一边闪耀着光芒,看着赵睿的侧脸,她不由得有些沉醉其中了。
赵睿的嗓音有着不加修饰的清澈,自然的表达着,谢婉君听歌如见人,歌声里流露出真诚的深情,深深的打动了谢婉君的内心。
直到赵睿唱完良久,谢婉君还在痴痴的看着赵睿的面孔,直到赵睿转过头来,她才幡然醒悟。
“师傅,这又是饭特稀?”
谢婉君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师傅,你这么多首饭特稀,竟然每首曲调都不相同,我该如何记谱呢……”
“呵呵,饭特稀只是个玩笑,我的这些歌也没有什么词牌,你挨个记着便是了,或者你想用什么词牌,就随便加上吧!”
赵睿看她认真的样子,不忍再戏弄她了。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师傅了!”
加词牌这种事赵睿没觉得什么,而谢婉君则是觉得这是一份厚礼了,这么好听的曲子传出去,又是谢婉君加的词牌,这样也间接的为她提升了知名度。
“少爷!开饭了!”
赵小依的声音在外面叫着。
赵睿看看天色不早了,对婉儿说道:“婉儿,晚上不必走了,就在我这里歇息吧。”
什么!
谢婉君心里顿时一颤,他要留我?
赵睿只是随便说句客气话,可是看着婉儿的脸色几经变幻,迟迟没有答话,觉得还真是有些奇怪,她这是反应迟钝?
赵睿不知道谢婉君的心里是在挣扎着。
师傅他仪表堂堂,又文武双全,还是朝廷的大官,对我来说也是极好的归宿了,只不过我要是应了他,会不会显得我水性杨花?
又或者我要是拒绝,他又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小丫头这时候坐不住了,拉着谢婉君的袖子说道:“姐姐,走啊,晚上不是还要在名秀楼唱曲儿吗?”
“哦,对啊……”
谢婉君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被赵睿占据了心神,竟然都忘记了晚上的安排。
微微一福,谢婉君向着赵睿告辞。
赵睿开门将她们二人送出去,到了凉亭,发现大臣三人竟还没走呢,眼睛从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了。
“喂,出来了,快看哪!”
“呦,婉儿姑娘出来了!”
“你俩小声点……”
他们就这么痴痴的看着赵睿将谢婉君送出门。
赵睿转身回来,奇怪的看着他们三人:“三位大人,你们要留下用餐吗?”
“哦,不不,我们要去名秀楼喝酒!”
三人已然起身,不顾赵睿的挽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当晚,谢婉君就在名绣楼里唱了赵睿的两首曲目,听得客人们如痴如醉,纷纷感叹着今晚不负此行,真是来的值当了。
特别是那首《沁园春·雪》因为曲调熟悉,很快的就在朝野乡坊间流传开来。
有人问着词作者,谢婉君倒也实话实话,直接将赵睿摆了出来。
闻着皆是大为赞叹,说赵睿不愧是大胜元军的英雄,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如此激昂人心的大作!
赵睿随即又在广大南宋人的印象里多了个身份,词人。
在家睡觉的赵睿自然不知道这些,明天就要上任了,今晚要好好养足精神。
赵小依又给换了新晒的被褥,干燥舒适,闻一闻,还有宋时阳光的味道。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赵睿起了个大早,用了早膳之后,带着赵功等三十人,一同去了火枪军校场。
还未到门口,赵睿骑马远眺,就望见了营地之中立着密密麻麻的兵丁。
这么快就补上兵员了?
赵睿打马上前,才看到了为首之人是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应该就是火枪军的正都统制了,他大概不到五十岁的样子,头发稍有些花白,穿着一身紫色官服,该也是身居要职之人。
赵睿本着首次见面要留下好印象的想法,下了马,放低姿态,上去打招呼。
“下官赵睿,不知大人您是……”
“哼!本官乃中军兵马团练使,宋晓保,接到旨意来做你们火枪军的都统制……诶,你笑什么!”
本来就心情不太好的宋晓保,又看到赵睿嬉皮笑脸的,更是气的满脸涨红。
哈哈哈!宋小宝,哈哈哈。
赵睿憋着笑,没办法,在现代小品看多了,一听这名字就想笑。
“哦,不是,大人误会了,我是觉得朝廷重视咱们火枪军才有些过于高兴了,莫怪,莫怪!”
“哼!油嘴滑舌,怪不得**不出什么好兵来!”
赵睿望望身旁的那些旧部将士们,个个脸上带着憋屈的神色,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难道真是应了张镇南说的那番话了?
这老头儿是来找事的?
想到这里,赵睿面色一沉,将方鸿斌喊了出来。
“说,怎么惹得宋大人不开心了!”
方鸿斌倒是不卑不亢,一抱拳,底气十足的说道:“我们正在跑步,宋大人说我们的训练方法不合理,想要让我们跟着他们训练,但是将士们看他们练得轻松又耗时间,都有些不愿意,所以想等着赵大人来了之后再做定夺!”
“哼!你个小小的统领竟然违抗上官的命令,是不是要我将你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