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婆子走了后，姑娘们继续帮着秋纹揉捏糯米粉。/p
秋纹有馅的汤圆。这事儿，放在江城任何一个女子手里，那都不叫事儿。可秋纹也知道，她们的老家都在这附近，燕山人没有吃汤圆的习惯，家家户户都不会蒸煮。/p
小小的汤圆，其实也有大讲究。如何揉得均匀，如何揉出一个剂子，如何包出一个好看的圆形，都是有学问的。看似简单，实则困难。/p
姑娘们就被秋纹灵活的手法吸引住了。/p
那个最小的，艺名儿叫艳鱼的小姑娘，就说秋纹这一双手根本不是在包汤圆，而是在变魔术。/p
秋纹就叫这艳鱼学着包一个。/p
艳鱼连连摇头说不会：“秋纹姑娘，你让我吹笛唱曲还行，要我做这个，我真的不行。”/p
秋纹就鼓励她：“你还没试过，怎知道行不行？”/p
艳鱼就硬着头皮，胡乱包了一个汤团，她看着手里的“丑小鸭”，脸红红地告诉秋纹：“我真的不会。打小儿也没人教我。”/p
她将手心里的“丑小鸭”一展出，其他姑娘更是哈哈大笑。/p
有的说：“这真的比鸭子还丑，就像被母鸡踩扁了头的小雏鸡。”/p
又有人凑过来笑：“哪里像雏鸡，这分明就是一个缩着头的毛毛虫。”/p
艳鱼更不好意思了。/p
秋纹就笑：“人都有第一次。艳鱼能包这样的汤圆，已很不容易了。我相信，她待会儿再包，一定包得更像。”/p
其他人听了，又是一笑。/p
馄饨铺子里的气氛就友好起来。/p
大家伙儿都试着来包汤圆。大的，小的，歪的，扁的，漏馅儿的，缺馅儿的，都一一地摆在灶台前的案板上。/p
“只要能吃就行。”/p
“秋纹姑娘，我们就这能耐，委实不会做糕点面食儿。你若真想教，可得有足足的耐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