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听着少府模棱两可的言论,闭上眼,
“若有话,少府大人不妨直说。”
少府觑着杨晟的面色,见杨晟并无怒色,便道,
“郎中令可是能调集宫中守卫之人,所以您才选择这次举事由郎中令来掌控,兵力也交由他管,打算一举成事。”
“但是,宫家长女纵使再刚烈,也是小女子,倘若因为对定王情根深种,而突然后悔与殿下的约定,不想在殿下登上大位之时嫁给殿下了。或许会将殿下的打算告诉定王,定王如今这么早就进宫,极有可能是要和郎中令商量,阻止殿下成事。”
“否则,定王有什么理由这么早进宫?”
杨晟脑海中恍然流转过,当时在宫家,宫长诀的那些举动。
确是厌恶无疑,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面色。
楚冉蘅沽名钓誉,在长安之中,也算盛名,女子多爱其光风霁月,或许宫长诀,真的会因为沉沦于楚冉蘅这份光风霁月,而厌恶他伪善诡妖。对约定临时反悔,亦极有可能。燕后转回眸,看着她,
“若是绾青没有葬身在烟火之中,如今,大抵也会如你一般在哀家面前,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与哀家一同,看这一场盛世的烟火。”
若素紧握住手,压抑住自己心中蓬勃而起,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长公主并没有死。”
楚冉蘅骑着马过了宫门,杨晟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恰看见楚冉蘅入宫。
少府与杨晟共乘一车,见杨晟面色一瞬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