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赖吃赖喝了？偶尔还给你客人做几道菜的是不是？这……”
谢老头话说到一半，又看向洛小夜：“你叫什么来着？”
“洛小夜。”洛小夜无语。
“哦。”谢老头接着往下讲：
“这小夜姑娘手艺好，以后带来生意，店里就要忙起来了，我在，也能给……”
谢老头第三次看向洛小夜，这次，还不等谢老头开口，洛小夜就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洛小夜，谢师傅可以叫我小夜姑娘。”
“哦。小夜姑娘。”
谢老头顿了顿，像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洛小夜的名字记在了心里，再说道：
“我在，也能给小夜姑娘打个下手是不是？”
“你给人家打下手？你不给人家添麻烦就算不错了。”
唐姨白了谢老头一眼，终结了今天的赶人和留人的斗嘴。
吃过午饭，船长就走了。
剩下洛小夜在这里，唐姨亲自带她熟悉店里的环境。
之前进来的时候没留意店名，这会儿好好看一下，才依稀辨认出“散财居”三个字。
难怪这酒楼的生意不好呢，取个这么衰的名字，谁愿意进门啊？
洛小夜跟在唐姨后面参观自己即将长住的酒楼：
“唐姨，听船长说酒楼的生意不太好，究竟是不太好到什么地步？”
“船长？你说码头上的那个死男人？”
唐姨对洛小夜居然对那个死男人使用尊称表示非常惊讶：
“那个死男人，撑死了就是个船上的，什么船长？他要是船长我还能称一声掌柜的呢！”
洛小夜赔笑，人家船长的确是叫你掌柜的呀。
顿了顿，收了讥讽船长的嘴脸，唐姨又恢复了她那万事不关几的神情：
“姑娘刚才问我生意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几个月才来一个客人，每天开张就等着打烊。”
“那这个样子，酒楼怎么有收入？没有收入怎么维持生活呢？”洛小夜惊道。
唐姨淡淡一笑：
“这酒楼是我家亡夫的产业，就算没有收入，咱们也能当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是？你看着独栋的建筑，还在城中心，也算是黄金地段是不是？偶尔收个观赏费，也能勉强为生。”
洛小夜没明白观赏费是个什么费用，也不好问，就装作听懂了的样子跟着唐姨来到二楼。
二楼和楼下一样宽敞，唯一的区别是楼下是酒楼二楼是客房。
连吃饭的客人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来住店的客人了，所以二楼的客房都空着。
唐姨也显得特别大方：
“反正这些房间都没人住，我们就自己住了，正南边那间是我的，西边拐角那个是店小二的，谢老头不喜阳，住在北边。
剩下的房间你看这挑，只要空着的都可以住，你要是不嫌累，每天换房间住也是可以的，只是自己房间的卫生自己打扫，我们这里没有丫鬟小厮伺候。”
也许是看洛小夜像是大户人家出身，唐姨特意加了最后一句。
洛小夜挑了间东边不朝街的房间，能晒到太阳又不吵。
她才不会所有房间都住一遍，那不是所有房间的卫生都要自己打扫？她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