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脏兮兮的墨轩忠于在最后一刻进入教师当中,即使最大限的整理了头发和衣衫,掩藏不住的尘土,让衣服变得灰扑扑的。
墨轩走进门见到夫子满眼复杂神色的看着墨轩,墨轩将自己的头埋得低低的,瑶光坐在第一排,夫子面前的位置。低头翻阅着书籍,目不转睛,仿若没有注意到墨轩的到来。
墨轩顶着夫子复杂的神色,肇事者低头窃喜,其他人漠不关己的无视,走向最后一排,乖巧的站在后面,原本桌子的位置堆满了杂物,不许多想就知晓这是何人所为。
墨轩并不害怕这种宛若恶作剧般的行为,这对于他来讲只是每日必经的行为,只是换了个人做这些事情。
夫子最后选择了漠视,开始讲课。墨轩的目光总是停留在瑶光的后脑勺。
那个人笔直的坐着,认真听讲,墨色的头发垂下柔顺光滑,随着每一次低头的动作,发丝顺化而下。痴迷的目光突然收回落到了脏兮兮的衣袖……
所有的情绪变化都在内心之中。
墨轩从不在乎外表,他不在乎身上的伤口,不在乎啊破破烂烂的衣服,不在乎各种稀奇古怪的称号,各种各样的责辱。这一刻让他感受到了差距,所谓的云泥之别,所谓的差距在一刻才注意到。
“谢谢你。”墨轩站在瑶光面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想要道谢。
“大胆奴才,竟然冲撞太子。”紧张感让他忘记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他是太子,他不过是个质子。
“退下。”清润的声音响起,刚才还在呵责的太监这个时候退向一边,临走之前充满警惕的看着墨轩生怕他造次。
墨轩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少年比他还要低一头,有着极为精致的无关,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是平静。毫无波澜,不是将墨轩当作死物,而是这世间万物都不入他的眼睛,他看到不看到都一样的略过。
那句谢谢卡在喉头,半响无法说出,瑶光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墨轩开口,没有催促,没有不耐烦,平静。
“谢谢。”墨轩猛然低下头,感谢之词喊出。
仿佛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就会减轻紧张感。
“没事。”瑶光留下这句话,就带领着太监转身绕过墨轩离开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件只是回去的一个插曲罢了,同样不放在心上。
瑶光是太子,是不能能够有喜好的,无悲无喜是他该有的姿态,这样才不能让某些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先帝不止一次赞叹瑶光是未来的帝王之选,她将所有的感情都处理的太好了,无可挑剔。
是的,瑶光已经舍弃了所有变作了无悲无喜之人,自然一切合乎要求。
不能拥有喜好,自然不能对任何人表现出感兴趣,她今日救下墨轩之事恐怕晚上就会传到先帝哪里,不于墨轩交好事实上,是在拯救对方。
越是完美的像个机器越是不会被人在意到他的喜好。
墨轩抬起头看向没有走多远的瑶光,笔直的身影,稳健的步伐,让人忘记,他比自己还要低一头。
或许回忆该到此处戛然而止,却无法控制回想,仿佛提坝破开了个口子,里面的洪水宣泄而出。那些压抑在深处的记忆,再也不受控制的冲出,胸口的感情多了几分实质性,所有的一切搅合在一起让人渐渐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种。
再一次见面那种充满悸动的单纯爱慕,还是将混杂的记忆搅合在一起,灰暗与光明混合一切的发杂情愫,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面前这个人的情谊变得更加浓烈。
他不笑话,命运兜兜转最后回到了原点,反倒多了一些庆幸。
墨轩那日与瑶光交谈之后,人生并无变化,每日依旧有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围绕在身边,耳边充斥着各种得逞的放肆笑容,墨轩并没有对瑶光怨恨,他从不将希望寄托给另外一个人,他只是希望那些人能够在瑶光面前的时候有所收敛,或许瑶光看见了能够在意,心疼。
墨轩不知何时有着这般近乎病态一般的感情存在,他不知晓在期许些什么?
本以为这样乏味的恶作剧生活会持续很多年,直到遥不可期的回归之日,换成了另外一拨人。
那天他来的路上,出乎意料没有人拦住他,没有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折磨他,就连学堂之中的座椅也十分整洁,墨轩惊异万分,课上多次将目光看向五皇子,对方只是躲闪,潜意识告诉墨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久的让墨轩以为只是一个长梦。
除了每日的欺负不见了,食不果腹的日子结束了,虽然每日送来的都是清粥小菜,比起之前隔很远都能够闻到快要馊了的饭菜,已经很好了。
这般平淡的日子,让墨轩以为是梦。若是母妃见到了会不会?以前遥不可及的幻想,有一日成了现实,只是不知晓是谁的作为。但愿是那个人……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皇!”瑶光走进房门知州,先行礼
“将研磨事情交给耀儿。”皇帝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瑶光接过,缓慢的研磨。
“儿臣对于心有疑惑。”
“这是耀儿第一次向我询问。”
“嗯。”瑶光低垂着眼眸,脑海之中在思量着词汇,斟酌着句子,该如何开口。
“若是在意一个人,可以尝试保护对方,可以表现出偏好,关键是是否有能力保护好对方。”先皇活了那么久早已知晓少年在忧虑什么,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