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而峻拔的鼻下,他的唇薄而锋线锐利,殷红若血,五官已是精致到瑰丽,偏搭配比例有极为和谐,凑在一处竟又生生俊美了三分,让人瞧上一眼即便是最妖娆国色的女子都要嫉妒于造物主对他的厚爱。他的肌肤细腻白皙,阳光下几乎不见毛孔,唯脸颊处有几处扯裂的破皮,该是他方才在水中强行撕下人皮面具造成的,此刻那伤口正渗出殷红的血珠来,血珠混了水光沿着俊美无俦的面孔往下滚,有着说不出的蛊惑性感。
明明那五官和带着人皮面具时轮廓细瞧有着三五分的痕迹,但却较之先前俊美妖孽了岂止十倍,旖滟头一次知道男色原来也可如此惑人。
她神情微恍地盯着凤帝修,却突见他抬起眸来,和她四目相对,他幽黑的眸中分明有笑意闪过,道:“滟滟,可还满意为夫的长相?为夫的对滟滟可是相当的满意……满意的这会子身子好生疼痛……”
凤帝修说着目光又是一沉,再度滑过她白净滴水的脖颈,随着滚落的水珠往下挪至那大片的春光上。
凤帝修的声音沙哑地几乎有些难辨,旖滟闻之,又随他目光低头一瞧,这才猛然想起方才自己突然睁开眼睛的缘由来,脑子从被他容貌所震的恍惚中寻回,率先感受到的便是男人火热的身子,坚硬的记,还有身体某处喷薄待发的力量。
旖滟面色大变,双手撑在两人之间便用尽全力去推凤帝修的胸膛,令她诧异的是,这平日总爱得寸进尺逗弄于她的混蛋流氓竟真松开了她,令她顺势脱离了他的怀抱。
湖水终得从两具紧贴的身躯之间穿行,旖滟匆忙拢了即便拽的整齐却依旧风光隐透的衣衫,一张脸已经红地滴血。她不明白自己今日为何如此失常,变得半点都不像她了,她想也许这会儿她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今日敌强我弱,她已自乱阵脚,再和这厮在这水中如此情景地纠缠下去,毫无疑问,她会成为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哪个,这样不成。
旖滟想着,二话不说,也不再想着找凤帝修算他将她扔进水中又百般欺负的仇了,于水中一折便要往岸上游。
可她身影还没动,腰便再度被一只铁臂揽住,一扯一抚,她再次回到了凤帝修的怀中,他右手扶在她腰上,左手却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食指钳住,三指在她颌下一抬,旖滟不得不和他再度四目一对。
凤帝修没再欺近,令两人间隔着一拳距离,却也不容她逃脱,就这样深深瞧着她,在她眼神分明有些慌乱时沉沉开口,他道:“滟滟,你瞧,原来在你不知道时,你的心已动了……它为我而动!”
凤帝修的声音低而沉,一字字敲进旖滟心中,似带着魔力令人对他的话无从质疑,无以争辩。旖滟心跳越发慌乱,黑亮卷翘的睫毛更加脆弱的抖动起来,颤落水光点点。
凤帝修却蓦然勾唇一笑,笑意清润荡开,又道:“不过你动心最好,未曾也罢,你都最好睁大眼睛牢牢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个气息,因为只要你我还都活着,你便别想再摆脱它们!这辈子,你除了陪在我身边,做我凤帝修的女人外,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
凤帝修说着又欺近了一点,面上笑容敛起,再度霸道地道:“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你的清白,纵然你自己不在意,也得替我守好了!你最好牢牢记住,有这个认知。还有,在你的心到我这里来之前,我可以原谅你的玩世不恭,大胆妄为,但是,仅此一次,以后别再做令我不痛快的事情,更别说什么两清的话,不然,下次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这样轻易就绕过你。”
凤帝修的声音明明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越动听,语气并不见有多沉冷,但旖滟却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话中的决绝和坚定,霸道和强硬。她心一触,有些怔怔地瞧着一脸认真的他。
他鲜少有这样的神情,平日或玩世不恭,或雅致温润,或戏谑张扬,总有几分真假不辨难察的高深莫测,即便少有的真实外露,也多是沉冷强势。从未像现在这样认真,霸道,邪佞,偏又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温柔。
旖滟的身子颤了下,从他的言语中有些恍惚他今日暴跳如雷的缘由来。
他说,叫她守好她的清白,别再做令他不痛快的事。想来想去,也只她对王江那一事能和他这话应景了。
原来如此,原来他是在和她算这笔账。
她明明都还没打算接受他的喜欢,他怎么能表现的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她在现代曾解剖过男人的身体,那般对待王江,明明和分解尸体没什么差别,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那王江再醒来就是一个废人,他竟因此怒成这般!旖滟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这男人太是霸道,太是小气!
见旖滟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盯着自己,凤帝修只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到底叹了一声,柔和了神情,抬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道:“只除了别再想着推开我这一条,我都可以由着你,纵着你,你知道的。”
他说罢却又收了下手臂,两人的身体再次密密实实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