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俘的女子倒还是个硬气的,对上旖滟的眼眸冷冷一笑,扭开了头。

旖滟扬眉,笑着道:“呵呵,不愿说也没关系,只是可惜了这张国色天香的小脸,你说我若在你这小脸上狠狠划上几道,滋味会不会很美呢?”

旖滟言罢,抵在女子下巴处的匕首一扬,作势便要往女子脸上划,那女子眸中惊恐一闪,接着竟咬牙闭上了眼睛,眉眼间一派坚韧不屈。

旖滟手扬起便一直在观察女子面上的微表情,见此,她扬起的手腕在刀刃就要划上女子脸颊时顺势一压,匕首毫不留情地划过女子微扬的脖颈,血线弥漫,女子无声无息地垂下了头,一刀毙命,那女子毫无痛苦地就这么死掉了。

抓着女子的灰衣人显然没料到旖滟尚未用刑便如此痛快地解决了这黑衣女子,他面上诧异之色难掩,待手中女子身体软倒,他才反应过来丢掉了手中尸身。

而夜倾清冷的眸中分明也有疑惑诧异一闪而过,接着他却目光微动,赞赏地瞧了旖滟一眼。

女人都是极注重自己容貌的,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在意自己的容颜。即便是杀手,暗卫,死士之流也不例外。这黑衣女子容颜艳丽,容貌是极佳的,可面对旖滟的刀锋,即便毁容都紧咬牙关,能对自己如此之狠,这样的女子,即便再用刑只怕也都是白费功夫。

想来旖滟便是瞧准了这点,这才就如此轻易,问都不再多问地便杀了这女子。能有这份判断和自信,果决处事,这女子果真不一般。

而旖滟一刀解决了女子,便站起身来,瞧向夜倾,道:“倒是个忠心的,可惜了。今日多谢王爷援手,却不知道王爷怎会凑巧路过这里?”

迎上旖滟笑意盈盈,满是谢意的明眸,夜倾却敏锐的从她的眼底发现了一丝戒备,只怕这女子此刻心中正在怀疑是他夜倾贼喊捉贼呢。

眸光清锐微晃,夜倾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笑意,却道:“既然盛二秀也说本王是凑巧路过又有何好追问的。”

旖滟被夜倾堵的一噎,勾着的唇角僵了一下,改而瞥了瞥嘴。她确实是怀疑夜倾,她已想了,会对她下杀手的,除了萧家人,便只有皇后和君卿睿。

那日君卿睿密探盛府虽是被她和凤帝修联手羞辱,但他离去时还曾回头瞧了她一眼,他那一眼目光极为复杂,可是却独独没有杀气,所以这些黑衣女子绝不会是君卿睿派来的。而皇后,倘使她想杀自己,根本用不着遣派杀手,当先用其它手段才是,而且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当还不至于就让皇后对她这个小虾鱼郑重其事地追杀才对。

而萧家,倘使萧家虽灭门但仍有隐藏势力来寻她报仇,那这些杀手也没必要藏首露尾地宁死都不肯说出来历才对。既这些怀疑都不成立,那又会是谁?

倒不是旖滟自恋,实在是夜倾出现的太过凑巧了点。由不得她怀疑这厮是贼喊捉贼,先派杀手来杀她,再出手相帮。

只她却没想到夜倾竟能瞧出她的心思来,瞥过唇,旖滟干脆不再掩饰,直接便道:“这地方如此偏僻,王爷出现的又如此及时,实在不能不令小女多想,倘使有得罪之处,王爷大人大量想必是能海涵的。”

夜倾见旖滟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他的猜疑,扬了下眉,心中却有些诧异,这女子竟然并不怕他。

世人对他的评判乃是窃国之人,在天乾国他能成为摄政王自然并非善类,没用雷霆手段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只三年前,天乾忠义侯企图扶植皇室宗亲明王逼宫,他便一夜屠宫一万余人。在天乾他掌权之后设私幽阁,专司监察百官,明察暗访,排除异己之事,被私幽阁盯上的官员,无论是位居一品的大臣还是没名没品的小吏,必定死无全尸,不得善终。

此后,即便是各国朝中老辣重臣见了他,也鲜少有全然不惧的,可眼前这女子,她竟果真没有一丝惧怕。

夜倾眸光略沉,蓦然倾身欺近旖滟,茶色的眸子眯起,若鹰枭窥兔便锁着旖滟,冷声道:“谁说本王大人大量?本王平生最恨被人误解……你可知道上次误解本王的人最后如何了?”

夜倾的声音沉冷如冰,他突然期身过来,高大的身躯逼迫地旖滟退了一步,背脊靠在了墙上,她仰头,迎上夜倾琥珀色的眼眸,那眸子映了阳光,明媚的骄阳扫过卷翘的睫毛,尽数打进眼中,那琥珀眼珠被阳光一映,瞳孔竟变成了浅金色,眸心色彩妖异而又显诡谲。明明是明灿的暖色,可却毫不影响他双眸的沉冷之感,那一双眼睛似沉于雪山下的坚冰一般没有一点温度,即便沐浴着阳光,也只叫人觉着透骨的肃冷。

他那声音轻却沉,便像是刀刃划过金玉,说不出的刺心。旖滟的心微缩了下,从夜倾无情无绪的眼底到底发现了一丝兴味。然而这丝兴味却叫她有些透不过气的发憷,她暗叫不妙,不该一时忘形引了这人的兴趣。可却也明白,此刻才假装害怕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更何况,在这样一双似能穿透人心的眼睛下,她不认为自己还有掩藏的能耐。

睫羽微闪,旖滟扬眉,道:“王爷将那人如何了?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相信王爷倘使一早准备将小女剥皮抽筋,方才便不会先救下小女的婢女。”

她说着,戌膀微微一缩,道:“王爷既不打算将小女挫骨扬灰,还是莫吓唬小女的好,小女胆子小,可不经吓。”

她说着露出惊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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