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闷气的丁慧银,本以为天下的道理都在自己的一边。[我的工作掺杂个人私利?”丁慧银没想到巩丽的话竟然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可没那么说,你要自己那样认为,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巩丽像上螺母一样,又紧了一圈。
“好了……那我辞职!”丁慧银的心陡然间结了冰。自己今天才发现,在论理上,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你不要拿辞职威胁水总……”
“你?”丁慧银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自己本来是为了顾全大局而辞职,没想到到了巩丽的嘴里,自己成了威胁水总了。
“你什么?水总人在这呢,你要辞职,你向他说呀,你和我说这一些干什么?”巩丽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在卫生间里没决胜负,如果她丁慧银再敢挑衅,那么,就要在这里决个胜负了!
丁慧银握着拳头,手面变成了红色,指关节处白得像棉絮一样。
“怎么?想打架么?出去打!”巩丽眼白处瞬间充满血丝。
“写一笔!打死不抵命!”丁慧银从自己那月白色半月型的小包中拿出纸和笔,拍在茶几上。
打死不抵命!巩丽!
巩丽半弯着腰,写下这几个字后,把笔拍在茶几上。
打死不抵命!丁慧银!
丁慧银也半弯着腰,写下这几个字后,同样的把笔拍在茶几上。
“水总,请你作个证!”巩丽把笔递到水圣思的手边道。
水圣思站起身来,把笔猛的摔向茶几,啪的一声,笔像小鸟一样反弹向天花板,然后又像被摔死的小鸟一样落到茶几面上。
“巩丽,丁慧银,你们太不知好歹了!”水圣思怒吼道。
巩丽和丁慧银同时一愣:以前,水圣思从没有直呼过她们两人的名字,都是巩姐和丁姐的叫着。而且声音像和好的砂浆那样的软。
此时,不仅直呼了名字,而且声音也像块钢板一样的硬。
“你们把对方打死了,难道我证明了,你们签了字了,法律就认可了吗?你们怎么幼稚得像个孩子?……说你们幼稚,好像又委屈你们了!你们都很厉害的样子,嘴上叫着水总,可根本就没拿我这个水总放在眼里。我要是像萧星辰那样,你们想想,你们敢这样在我面前放肆吗?”
水圣思的话,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铁皮屋面上一样清脆!
巩丽和丁慧银两人同时坐了下来。
丁慧银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一下子流了下来。她双手一下捂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她走向卫生间,用毛巾擦了脸。
从包里拿出纸来,又取出一支笔来,浑身颤抖着写道:辞职信。因本人能力有限,特辞去金鹰医疗集团副总裁的职务,望水总给予批准为盼!
水圣思眼角扫到辞职信三个字,当丁慧银将信纸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连看也没看,嚓嚓嚓的撕成数片,揉了揉扔进垃圾桶里。
“丁姐,你要不把小弟当小弟,你直接走人!不要写什么辞职信……巩姐,丁姐要辞职话,你也和她一起走吧!你们都走,今后,如果你们经济上有什么困难的话,只要瞧得起小弟我,你们招呼一声,只要小弟我有一口吃的,我决不会饿着两位姐姐……”
“呜呜……水总,我……我错了!”丁慧银听水圣思说自己不把他当小弟,心里一下子受了刺激。说心里话,自己是独生女。在自己的心中,早已把他既当作自己领导又当作自己的小弟了。
丁慧银抱着水圣思的左肩,瞬间眼泪湿了他的肩头。
“呜呜……水总,我……我也错了!你要不嫌弃我的话,我永远把你当作亲小弟!呜呜……”巩丽听到水圣思说丁慧银走她也得走时,她心里就开始发慌。这时,她抱住水圣思的右肩膀也哭了起来。
“呜呜……”水圣思也哭了起来,他的双手搂住两位美女总裁的两个肩膀,哭着道:“呜呜……丁姐、巩姐,你两人不拿我当小弟,你们走吧……你们走吧,你们走吧,你们走吧!呜呜……”
水圣思哭的时候,把她们两人搂得更紧了!三个人的头碰在了一起。
丁慧银的眼泪像清泉一样叮咚的流淌着,巩丽只是干嚎和流鼻涕,水圣思综合了她们两者的特点:眼泪与鼻涕同流,哭声与数落声齐飞!
丁慧银和巩丽今天才感觉到,这小水总不仅有仁慈的一面,也有发狠的一面!
三人哭了十来分钟,同到卫生间中,丁慧银与巩丽手里拿着餐巾纸,擦去水圣思脸上的眼泪、鼻涕。丁慧银用温水替他洗了脸,巩丽替他搽了带有鲜花那样自然香气的护肤霜。
两位副总裁则淋了浴,穿上了单位工作人员送来的正装。两人全身散发着香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中午了,三人一边谈着工作一边用餐。
“两位姐姐,都是我小水不好!我敬两位姐姐一杯!”在水圣思办公室的北侧,便是小餐厅,三人的酒倒满后,水圣思端着酒杯道。
丁慧银与巩丽两人同时向自己这位既熟悉又感觉陌生的小水总望去,两人又对视了一下眼之后,都端起了酒杯。
“两位姐姐,我先干为净啊!”随着嗞的一声声响,水圣思仰起脖子,一杯酒进了肚子。
“水总,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了!”巩丽也嗞了一声后,杯底朝上道。
“是……是我不好……”丁慧银见人家都认错了,她也跟着认了错,也嗞了一声。
“我能说出我不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