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一家旅馆,人已满。她站在街上,望着霓虹灯发呆。路过这里的两个青年,望着她深夜站街,还以为她是鸡,便朝她淫笑。还有一个矮个子大头的年青人,问她多少钱?
她想抬起脚来,将脚踢在他的牙上,让他再想说话,必须先吐出牙来。
然而,真是人是铁饭是钢,自己已经两顿饭没吃了,此时饿得发慌。她的脚还没抬起来,汗先流了下来。
舞厅霓虹灯的招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夜总会的门前有人进进出出。她知道,里面有自己吃的,喝的。
但她一想起那矮个子大头的淫笑,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忍耐着饥饿,向医院走去,在急诊室门前的椅子上,一直半睡半醒的坐到天明。
她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才发现已经到了上班时间,病人有的咳咳嗽嗽,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左边手脚都好,右边手脚圈的圈瘸的瘸。有的坐着轮椅,有的手臂打着石膏。
这一夜过得非常憋屈,她透过窗户玻璃看了一眼袁洪,袁洪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褥,只见他的头上净是纱布。
三天过去了,袁崇豹隔窗望着纱布头的儿子,心里苦涩。坐在特殊病房的外面,他与张湘淇商量,看来还是去求萧星辰。
张湘淇跟女儿冯瑶商量,冯瑶心如冰块:人家萧星辰凭什么帮你看袁洪?袁洪被打那天,自己这家人齐声怒斥萧星辰,这还不让他伤透了心?
在张湘淇的苦苦哀求下,冯瑶答应去说说看。
一天的阴霾,冯瑶回到自己在萧星辰家的住处。萧星辰还没有回来,她站在走廊里等待着他的到来。她站累了,端个凳子坐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