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进去!”尽管外面的雨声很大,但外面的男人粗壮的声音,显得更大。
“我是来反映情况的,为什么不能进去!”这是一个老太婆的尖叫声。
“这是规定!”
“规定也得进,不规定也得进!”老太婆的尖叫声已经出现在门前。
钟大响起身,放开门,一团湿漉漉的人团与另一人在撕扯中滚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钟大响大声问道。
“我是这小渔村的,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婶,我是来反映情况的!”
“去吧去吧!”钟大响对那个保安道。
自称张婶的,正是那人称麻子张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热心肠的人。她脱下粉红色的塑料纸雨衣,抖了抖,挂在门把手上。
萧晓妍看她脸上的黑麻子,就像烟头烫的一样,规则的排在她那圆胖的大脸上,吓得身体一缩,歪向萧星辰。
萧星辰开始也有些害怕,但见萧晓妍吓成这样,自己一个男子汉,再害怕就没有什么道理了!
“她是不是那个病人?”萧晓妍颤抖着问道。
萧星辰懵了,是啊,她是不是那个病人呢?据听说:那病人从夜晚发病,到第二天白天就好了的。
他道:“十有**,她应该是那个病人,病毒现在已经在向她的脸上发展了!不过,她的精神还可以啊!”
“老大娘,你坐下说!”钟大响端过一个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道。
麻子张坐了下来,突然,又站了起来。她的腿成“o”形,一条大狗足可以从中间顺利通过。
“我对各位专家说哦。你们这些专家,专也得有个方向哦,不能乱专哦,万一专大腿丫……”麻子张说道。她的声音特别尖,完全不用大声,就能把雨声盖下去。
“咳咳~~~”钟大响一听,这位张婶,把专家比喻成什么了?大腿丫?这还了得?于是,急忙以咳制止。
“嗯……”麻子张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下道了,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这个呢,也就是打个比方,说大腿丫呢,也是提醒专家不要上来就专错了地方……。”
“张婶,我们在这里讨论工作呢,你要有事说事,没事就等一会再来聊呗!”钟大响见她还打什么比方。这个比方打的也太邋遢了,这不把专家与专那误会方面的怪咖相提并论了吗?
“我们老百姓说话,就是爱打个小比方。不像你们这些文人,像孔老二的卵子一样——文皱皱的!”麻子张见这人黑腮大的人老打断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好,张婶,你说吧!”钟大响见雨声也大,自己讲话也有点困难,不如让她说吧!
“这个病人,名叫曹兴元,我们都叫他二元子,他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头。他有病的前前后后的情况我清楚。开始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愿意说,三天以后,他病得厉害了,就实话实说了!
他家就他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他端个小板凳在大门外面,想起好心事来了。他想等个拾破烂的老嫚子来这小渔村,他也好噶抖一下子……”
“张婶,什么叫噶抖啊?”钟大响见麻子张方言很浓,再说些俚语,听起来实在费劲,便问道。
“……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噶抖,就是结婚头一晚,新郎子和新娘子做的那事,你要不懂,我再给你比划比划?”麻子张见这些专家实在麻烦,连噶抖都听不懂,她准备要指钟大响的腿裆了。
“不要不要,你讲吧!”钟大响见她说得这么清楚和下流,要再比划可就要出大事了,便连忙说道。
麻子张见众位专家都认真听自己讲,她更是来了精神:“我讲到哪里了?哦……对,我讲到噶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