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碎纸箱当然是小钱,谁又能保证这样的人今后不偷店里的财产?
冷叶的三轮车里的碎纸箱,已经堆有半人高,他拿出塑料绳左一道右一道,把个碎纸箱五花大绑,然后,向他们夫妇点了一下头,小了一下眼——很有可能是笑。然后骑着三轮车哼着小调离去。
“哦哦哦,大哥大嫂,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的名字叫冷叶……呵呵。”二十分钟之后,冷叶又回来了。继续向他们夫妇点了一下头,小了一下眼。又开始收拾纸箱。
冷叶收拾完了,又走开。夫妇俩又同时叹息一声,他们担心对方听见,都把叹息声放低、放细、放长。
上午,萧星辰去了第一军医院,向萧晓妍说,自己明天就不来了,自己开了个小诊所。
萧晓妍嘴上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心中有了不尽的感慨:这个家伙啊!
幸亏她是在内心感慨,如果说出声来,萧星辰听了,定会家伙与自己的那个联系起来,进而想,我在这些丫的心目中,难道就是那样——一条软硬光棍子?
萧星辰又见到了梅晴,梅晴问哥哥能否出院?
萧星辰自然知道是小辫子叫他来问的,便笑了笑道:“他如果早向晓妍道歉,他的手腕也不会疼到现在,更不用说住院!现在既然道了歉,那自然可以出院!”
唉——这个家伙啊!梅晴也在心里慨叹。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梅晴,我要开诊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到时候打声招呼啊!”
梅晴一听,浑身一紧。本来就小得与年轻不相称的**,似乎又被他的话语削去了一层。
她感觉它更小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顿时脸色苍白,每一个毛孔都在迸出冷汗。
萧星辰笑了,笑得极不自然,他知道自己这好心的大树上,结出了一个黑色的坏了果子。
院长办公室里,萧星辰坐在院长办公桌的对面。
“院长,我要自己开诊所了,下午,我就不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你是有军籍的人,你是在这实习的,那你就是我们医院的人……你如果现在走了,到时候,谁替你开实习证明?没有实习证明,你又怎么获得毕业证书?”
“到时候,你会为我开的!呵呵!”
“萧星辰,我不可能违反规定的!”院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敢打赌?”萧星辰微笑着离去!
“你……”院长想起上一次打赌自己输了,提前为他办了执业资质,现在又要打什么赌?如果真要打赌了,自己十成把握,连一成都没有,谁知道他又会有什么鬼把戏?
你你你,赌赌赌,赌你个球啊!
“院长,你们这儿有什么治不好的病,可以推荐给我啊!”
推荐?院长圆眼一骨碌:推荐?我草泥马!我堂堂大厦第一军医院,治不好的病,推荐给你小诊所?这不相当于大学生不会做的数学题,让学前班的儿童去解答吗?
院长心里纵有一千二百个不服气,然而,嘴上没有说出来。因为萧晓妍母亲的病,因为老首长的病,因为小辫子的病,还都是医院治不好的,让这小子施以巫术而治疗成功的!
他爸爸那种病,直接排除在外:“咳咳,假设有那么一两个病例,叫你给个参考,你能保证不收费?”
高啊高!院长是一箭双雕啊:他不说治不了的病,而是说叫他给个参考。他还叫他不收费!当然,收病人费用那是必须要收的,只是叫他不收费,有人收罢了!
“只要能给个不收费的理由,完全可以啊!”萧星辰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也已经锻炼得猴精猴精了!
十点多钟,萧星辰从医院回到自己的小诊所。他有相当的自信:自己的小诊所,一定能赚大钱!
他把他那天鹰牌黑色吉普色轿车,停在诊所门前的停车场上,他那黑色轿车,如果不经过仔细辨认,是无法知道他那是什么颜色。车顶的泥浆要少一些,但也有一张纸厚。
他刚把轿车停下,车门刚打开,妈妈就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扶着他的胳膊。
妈妈把从贴招聘广告开始,一直到冷叶把纸箱运走的情况,详细的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妈妈的口才天赋还是很高的,萧星辰真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听完之后,笑了!
“你还笑,你爸和我都愁死了。要是老遇上这样的人,这诊所还怎么开呀?”舒瑞芬直至此时,眉头尚未舒展。
“呵呵呵呵……”萧星辰依旧笑个不停!“他说自己叫什么了吗?”
“那些女人喊他老冷,他说他自己叫冷叶。”舒瑞芬极不情愿的说出这个怪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