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吗!”面对薛梅晴的不屑,萧星辰答道。
“你要死了,不过是罪犯,像一坨狗屎那样……切,还照汗青呢!”
“好了,我的时间紧迫,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理闲篇子啊!”萧星辰的内心中,还真的有些急切。
“好,你跟我走!”
哎,这丫,口气还不小!萧星辰正在为去水圣哲而犯愁的时候,遇上这丫头,倒是省事了!
梅晴带着萧星辰,她那瘦脸上红光闪闪,那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显着喜气。有人一听说别人要求他帮忙,马上垂头丧气、推三阻四、指山卖磨,而梅晴的风格与他们大不相同。
这是权势的荣耀。到了西城警察局门口,梅晴走进一个办公室,把萧星辰留在门外;一会儿,她的瘦而白的手一招,他便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就这样,连续走了七八道门。
最后,萧星辰被叫单独去见水圣哲。
萧星辰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给了她一大堆微笑,大加赞赏。突然,他的脸一冷道:“梅晴小妹,能帮我买只烧鸡来吗?”
这一声小妹喊的,让梅晴顿起一身鸡皮疙瘩。再听他叫自己买烧鸡,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梅晴,你等着!”一个警察听了,说了一声之后,小跑步离去,不到一分钟,像变戏法一样,把一只烧鸡放到他的手里。
萧星辰的第一印象是,还不是哪家送烧鸡的,能送进这里来的,还是得手的。然而,他们送进来之后,千恩万谢,如释重负,谁知道,这烧鸡,并没有到他们所要人的手里,七转八弯,到了自己的手里。
萧星辰心情沉重,告别梅晴时的脸色也像铅一样。
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得到的却是像瘟猪一样的脸色,梅晴不禁在心里破口大骂。
萧星辰并不知道她在骂他。如果他要看她一下那大眼睛,他就会明白,然而,他此时没有看,而是在想:这里的一切都是冰凉,那个吃喝玩乐的水圣哲水大少到了这里,该是个什么样子?
“要不要我跟你去?”心里骂归骂,但关心到这一步,付出这么大,这家伙一点情也不领,也太令人愤慨,令人愤慨得不忍离去!
萧星辰只感觉浑身发冷,他似乎感觉一个蚊子在哼哼,又似乎感觉比蚊子的声音大些。他仔细一想,才想起来,可能是梅晴在和自己说话,然而,他回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一个警察带着他,屁股对着他。他正观察着这个警察的大屁股,都说女人的屁股大生儿子,这男人的屁股大,不知有没有个说法?
“到了,你进去吧!时间不要太长!”那警察打开钥匙,冷冷的道。“你的一切,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如果你要违反这里的规定,将会随时被叫出!”
虽然话很难听,但萧星辰分析出几个有利的字眼。一个不是说五分钟,而是说时间不要太长。这个,当然要归公于瘦脸大眼睛的家伙……不不,即使在心里,最好也别称人家家伙,家伙这字眼儿,太容易混淆。
“啊……啊……”
这声音并不大,但让人听到了世上最绝望的声音,最凄惨的声音,最狼狈的声音!
萧星辰朝声音一望,他惊呆了:有一个人,双手在墙上划着,黄色,有淡有浓,既不像是在画画,又不像是写字。再配合那瘮人的声音,他浑身汗毛竖起!
他这才知道,自己也并非是钢铁战士,如果用这样的画面来折磨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成为洪门周三那样的疯子:撸着黑而亮的管,在人家女孩面前,而毫无羞耻之感!
那人一个回头,萧星辰感觉有几分面熟,那恐怖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
那人的眼神猛一发亮,紧接着慢慢变暗,就像一支燃尽的蜡烛!他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悄无声息。像死猪、死狗,也像一大坨猪屎、狗屎。
“……快来人啊!”萧星辰也失去了常时的声音,因为他看清了白墙上的黄色,有一股浓浓的臭味,在这间不通风的屋子里,那臭味犹其浓烈。呕……
“喊什么呀,啊?”值班警察怒视着他问道。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你自己来看!”萧星辰瞬间怒火满胸膛。
那警察一看,眉头一皱,干呕几声之后,唤来勤杂工,将室内绝望之人拖去清洗去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清洗了!”
萧星辰听警察这么说,心里的气略微下降一些。不要说一个犯人,就是亲爹爹,一天洗这些遍人家也烦啦?这是水圣哲吗,他怎么了?
房间内勤杂工戴着厚厚的口罩清洗墙壁与地面。
十分钟后,水圣哲回来了。这一次见面,至所以没在接待室里见面,是因为水圣哲还没有到公开接待的时候,只是梅晴活动的结果。
“换一个房间吧!”萧星辰望着那间打扫过但依旧潮湿,还有厕所里的那股骚臭味,心里早在翻腾,便对那警察道。
警察向他翻了一下眼,然后,想了一会,把他们俩带东边的一个七八平米的房间,这里,只有两个木凳子。
水圣哲平静了一些,两只眼睛望着顶棚,他没有因萧星辰的到来而有半点惊讶。
突然,他的双手伸向胸前猛抓起来。
萧星辰一把抓过他的手一看,只见他的胸前的皮肉都是血痕。
“你走吧!”
“你冷静一下!”萧星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