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是很大,但声音非常凄凉,甚至有点恐怖,在这寂静夜晚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知道正主出现了,都紧张的盯着窗外,这声猫叫过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半晌没有动静,我疑惑的看着他俩,心里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俩一动不动,还是往外看着,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走动。
我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就看到星光下一个黑影从芦苇丛中小心翼翼的往老房子走来,我们都紧张的不敢乱动。
那东西很小心,慢慢的走到老房子山墙下面,又停下来,往四周看了看,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是一只非常大的黑猫,两只眼睛在夜里闪着绿光,在黑色身影的承托下显得格外明亮。
看了一会,它确定周围比较安全了,才缓缓的走向大闹放的那袋子鱼,围着袋子转了几圈,用爪子试探了几下,嗅了嗅,最终才放心的蹲在那里吃了起来。
看着这大黑猫吃起了鱼,大闹就向我们示意,拿起渔网,轻轻的打开车门,蹑手蹑脚的下了车,慢慢的向它靠近。
这农村的夜里格外寂静,我们大气都不敢出,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眼看着越靠越近,突然,不远的村子里不知道谁家的狗突然叫了起来,那猫非常警觉,一下子就不吃了,抬起头四处张望,我们吓的赶紧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这猫看了半天,等到四周又安静下来了,它才低下头继续吃,大闹看着这猫放松了警惕,猫着腰又缓缓的靠近了一点,我和浩歌也在后面悄悄的跟着。
这时大闹转过头用手示意我们俩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三个方向包抄,我们俩点点头,分别向旁边两个方向移动,本来夜里温度不高,但是这紧张的气氛让我头上直冒汗,生怕发出什么响动,惊动了这个大黑猫。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突然这安静的夜里,就听到有人“哎呦”一声,我吓的一下子蹲在地上不敢动,那黑猫听到声音立刻抬起了头,看样子随时要跑。
不得不说,这当过兵的,临场反应速度就是快,大闹一看形势不妙,一个发力,猛的往前一窜,两脚蹬地,身体一下子飞了起来。在空中,他腰一发力,腾空一扭,那背在身上的渔网一下子就撒了出去,把那只黑猫罩在了下面。
这黑猫被这从天而将的渔网一下子罩住,立刻发起狂来,不停在里面挣扎,还发出“嗷嗷”的叫声,声音像夜枭一般凄厉异常,低沉的咆哮声又像虎豹一般。
我被这架势弄的有点懵,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就听大闹低声喊道:“快上来帮忙!”自已一下子扑在那张网上。
我和浩歌一听大闹招呼,也站起来往前扑去,可是我们太低估这只大黑猫了,我和浩哥还没到跟前,那猫竟然三下两下从网里挣脱了出来,就冲浩歌的方向窜了过去。
浩歌急忙伸出手去抓它,就听浩哥一声惨叫,那猫就从浩哥胳肢窝下面跑了出去。
这时我在浩歌对面的方向,离他最远,大闹离的比我近,大闹赶紧转身去追,在这漆黑的夜里,一眨眼的功夫,这大黑猫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黑猫跑掉的方向,我们喘着粗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候想起浩哥刚才的叫声,我赶紧过去看看,却看见浩哥右手捂着左边胳膊,龇着牙,直吸冷气。
“怎么样?”大闹紧张的问。
我仔细一看,浩哥手指缝里已经往外冒血了,赶紧扶着浩哥先回到车上。
到了车上,打开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才发现浩哥伤的比想象中的严重,这猫极为强悍,浩哥胳膊上的衣服被那猫的爪子的抓的稀烂,几道爪痕在浩哥的胳膊上留下来深深的伤口,血咕咕的往外冒。
我赶紧找出干净的布给浩哥把伤口包扎上,看着血慢慢止住,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浩哥心有余悸的说:“幸亏这下子招呼在了胳膊上,这要是在脸上,我就毁容了。”
浩哥说的轻松,但是我们这时候都没有心情笑,大闹把烟拿了出来,点上一根,然后看了看窗外说:“今晚它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先找个诊所,给浩哥打个疫苗。”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们开着车在村里一边走一边找,终于看到一个院子门口,挂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红漆写着:吴瑞军卫生所。
这医生这时候早已经睡觉了,我站在门口喊了半天,才听到有人出来。
打开院门,就看到一个老头,披着衣服,看着我们三个,问:“你们干啥?”
我就指了指浩哥,说道:“他被猫抓了,来打狂犬疫苗。”
老头看了看浩哥的胳膊,一转身说:“进来吧”。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诊所,放了两把椅子,几个玻璃柜子,里面放了些药,墙上贴了几张人体解剖图,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农村的卫生所都是一个样子,这家也不例外。
我们把浩哥扶在凳子上坐好,这老头就过来解开浩哥伤口上的布查看情况。
当把布解开的那一霎那,老头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抬头看着浩哥说:“这是猫抓的?”
我们都点点头,这老头一脸不可思议。
他拿来酒精给伤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