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夜晚寂静非常的上官府突然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那刚落在树上的黄鹂鸟被惊扰,扑棱了几下翅膀就飞走了。
来者被管家引进后堂的密室。
“先生稍作,我这就请老爷前来”
来者看到管家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后显得更加心急起来,坐卧不宁的他,来回在屋子里踱步,好像天马上要塌下来一样。
管家走出密室,绕过一个长廊,长廊的尽头是老爷的书房,此刻里面灯火通明,说说笑笑,热闹非常。
以往,管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不会来到书房去找大人的,纵然里面有说有笑,按照大人的说话,他很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刻。
可是今天不一样,来者的行色匆匆让管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硬着头皮敲响了门,书房内的嬉闹声忽然低沉了许多,一阵雄厚粗壮的男声不耐烦的说:“进来吧!”
管家推门而进,看到老爷的太太,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和一些婢女围坐在一起玩着考完记忆力的游戏。
老爷趁着热闹劲赶忙走出书房询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房内的上官楚楚看着父亲的脸慢慢从热情变的紧张了起来,紧接着老爷急匆匆的与管家去找神秘兮兮的不速之客。
上官楚楚望着父亲和管家行色匆匆的脚步和焦急的背影显得有些好奇,她并不想知道两个人去见了谁,而是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半盏茶的时间,来者忽然听到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虽然他只穿着睡衣,但是来者认得出来这位老爷就是自己要找的上官大人,直隶巡抚上官路远。
上官路远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快去转身来到来者面前。
“玄武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你和朱雀单线联系,要是让人发现你和我有来往,你我都得死”
显然,玄武只是这个人的绰号。
玄武咽了口涂抹赶紧道:“大人,此事紧急,不到万不得已,属下是决然不敢亲自来找大人的”
上官路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桌案上有个茶壶,他倒了杯水。
“说吧!什么事这么紧迫!”
“大人!”玄武趴在上官路远耳朵上小声道:“你在朝中潜伏的六个密探已经全部暴露,现御林军都统纳兰云海正在缉拿的路上,你赶快把那六个密探的花名册给我,我好提前通知他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后,本来要喝茶的上官路远骤然把手里的茶杯停在空中,眉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片刻,他将眉头舒展开来,将手停在空中的茶杯又送进唇间。
玄武看到上官路远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反而慢吞吞的吹起了茶杯上的茶叶沫子。
“上官大人!”玄武无奈的说道。
一阵清香在上官路远的嘴里留下一丝香甜,萦绕许久不曾散去。
上官路远放下茶杯,微闭双眼,慢慢道。
“玄武啊,你知道几月采下来的龙井茶最好喝,醉人嘛?”
“回禀大人,玄武未曾可知!”
玄武小心对答着,因为他知道上官路远在试探自己,或许他发现了什么。
“玄武啊,你是杭州人竟然不知龙井茶几月采下来的最好喝,此天下最谬也!”
说着,上官路远笑了起来,笑声此起彼伏,让玄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哪里露出了破绽,他赶忙回应道。
“玄武虽是杭州人,但自小跟在大人面前学习,所以家乡的事未曾可知”
这句回答本不在玄武之前的预想中,可是狡猾的上官路远既然问了自己也不好搪塞过去,只好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或许可以蒙混过关吧,玄武在心里想。
上官路远收起笑声,面容严厉起来,他看着前方缓缓道。
“年轻人,乔装谁不好,非要乔装我那最笨的徒弟,我那徒弟又笨又懒又滑,交过的东西第二天就忘,可是有一样东西他永远不会忘”
“什么东西不会忘?”
“就是敲门的节奏,那是暗号,为了让他学会暗号,我在三九天扒光了他的衣服给他撵了出去,为此他还冻伤了左手”
话音刚落,玄武赶忙用右手捂住左手,生怕老奸巨猾的上官路远看出破绽,可是这早已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上官路远看着玄武轻蔑的笑了笑:“可是我见你左手安然无恙,不会是遇到神医给只好了吧”
“大人,这一切都有可能”玄武冷漠的回答道
话音刚落,在看似寂静的密室里忽然传出一阵匪夷所思的笑,这笑声让玄武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这笑声让玄武觉得像是那寒夜里的冷风,不仅冷而且冻的骨头都有生疼的感觉。
“年轻人,不要再玩了,你那点雕虫小技是瞒不过老夫的”
玄武没说话,而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因为他知是不会这么放过自己的。
可是过了好半天,上官路远都没告诉玄武对自己的处罚,玄武也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处于下风的同时,上官路远正在用攻心计逼迫自己投降。
寂静的密室终于让玄武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就在玄武要像上官路远示弱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密室外传出一阵打斗声和一阵凄惨的叫声。
玄武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他知道这下该轮到上官路远示弱了。
上官路远听到打斗声后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玄武:“我不管你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