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刘亚芝却是拉着秀缘的裤脚,一个劲的摇头,一脸的哀求。
“与我有关?与,与我有关?先生,此话怎讲?是否我能救亚芝性命?”掌柜的一听秀缘这话,如梦初醒。
“你们二人若是没死,就给我进来,若是想跑,你们掂量掂量,退了两层鬼皮,是否能逃出我的手掌?”秀缘往门外喝到。
“天师息怒,还请天师开恩,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两名鬼差飘了进来,身形虚幻,显然伤的不轻。
“若非你们只是奉命,你们认为还有和我说话的机会?”秀缘冷冷撇了一眼两名鬼差。
“多谢天师饶命!”两名鬼差不敢造次。
“我且问你们,这刘亚芝是否阳寿已尽?”秀缘问道。
“却是阳寿已尽。”鬼差回道。
“可有生死薄为证?”秀缘再问。
“我等阴司接引,并无资格查看生死薄。”鬼差回道。
“谁有资格?”秀缘又问。
“无常黑白二使,皆能查看生死薄。”鬼差说道。
“是你们去叫无常前来,还是让我去请?”秀缘淡淡说道。
“这…请天师稍坐片刻。”其中一只鬼差化为一阵黑烟消散,另外一名立在旁边不敢乱动,生怕惹恼了秀缘,一掌把他灭了。平日里的威风就是鬼差这个名头保着,今天他们却是遇见了无惧阎罗的正主,哪里还敢猖狂?
一盏茶的功夫,两道黑烟在门外凝聚,之前的鬼差领着一名身穿黑衣人进来。这人头戴高帽,上书“天下太平”,一身黑衣,脸色漆黑精瘦,身材矮胖,手执哭丧棒,一双眼睛毫无生气,正是黑无常。
“不知是哪位天师管我阴司拿人?”黑无常干瘪瘪的声音响起。
“青城山秀缘。”秀缘起身看着黑无常。
“不知天师为何阻我阴司拿人?可有说法?”黑无常冷面说道。
“八爷!这位天使已经问明缘由,还是阻拦我等拿魂,我等逼于无奈,只能请八爷前来主事了。”那鬼差哭道。
这地府无常黑白二使,白无常人称“七爷”,黑无常人称“八爷”。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为冥界部将。
“我只问一事,若是无常应答,我查明此事属实,便放她的魂魄,随你们去,若是你们所言非虚,你们谁也拿不走她的魂。”秀缘无惧这地府部将。
“刘亚芝?可是今日命你们所拿之人?”黑无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亚芝问鬼差。
“正是这女子!”鬼差恭谨回道。
“嗯,我已知晓,你所问何事?青城山乃道门正统,与我地府颇有渊源,你且说来看看。”黑无常说道。
“这刘亚芝是否正常阳寿已尽?”秀缘再次询问。
“刘亚芝阳寿已尽属实,有生死薄为证。”黑无常说完,伸手一挥,一道黑气在众人眼前显现,化为一张卷轴,展开之后,上书皆是阳人姓名,但都被黑烟笼罩,知友刘亚芝的名字能让看清。
“这是判官签发的生死薄诏令,来源生死薄,做不得假!”黑无常说道。
秀缘闻声细看,之间刘亚芝的名字被黑笔划了一横,旁边有红笔备注:刘亚芝,阳人,寿七十正终,阳寿有借三十五载,戊戌年卯月子时正刻终。
“是否阳寿已尽?”黑无常问道。
“你年岁多少?”秀缘问刘亚芝。
“先生,亚芝今年三十有五,可是有何问题?”掌柜急忙说道。
“三十五,确实阳寿已尽。”秀缘叹气说道。
掌柜一听这话,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她本该享有七十的寿命,为何借了三十五年出去,借给了谁?”秀缘不解问道。
“所借之人,正是这男子。”黑无常一指那掌柜。
“什么?”秀缘惊呼一声。
而那刘亚芝却是面色苍白,低头垂坐,叹气一声,看来她是知晓的,只是为何不愿明说?
“我,我?”掌柜惊骇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正是!她本该七十而终,三年前便借了三十五年阳寿出去,续命之人,正是你!”黑无常说道。
“敢问无常,这阴司生死薄,可随意更改?”秀缘问道。
“不可!”黑无常说道。
“那为何能借人阳寿?不怕天谴?”秀缘更是疑惑,这生死薄所书是不可能作假的。
“有人符令阴司,阎罗下旨,判官执笔,自然便可更改。”黑无常说道。
“谁?居然能令阴司改命?”秀缘已经惊讶的木然了。
“这个不是你能知晓的!如何?这人我带走了!”黑无常说道,哭丧棒直至刘亚芝。
“且慢!”秀缘回过神喝到。
“怎么?你敢阻我?”黑无常那死灰色的眼睛盯着秀缘。
“事到如今,不是我能阻挡了,只请让她把话说完,秀缘必当感谢!”秀缘拱手说道。
“好!那你签了此状,便是欠我阴司人情,他日必还。”黑无常却不废话,伸手一挥,一张卷轴出现在秀缘身前。
秀缘看了之后,咬破手指,滴血作章,算是签了欠条了。
“你有何要交代的,尽管说罢。”秀缘叹气道。
“先生!若有来生,亚芝愿为先生胯下马,耕田牛,守门狗,亚芝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刘亚芝停下哭泣,声音平静的看着秀缘,倒头三拜,声声入地。秀缘闭眼,受了她三拜,他受的起!
“亚芝!”掌柜此时已经生无所恋,抓着刘亚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