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颤了颤,盯着镜中的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里,面色冷厉,硬朗笔挺的西装也没有掩住他满身的戾气。
不得不说,宋文嘉是一个外表无可挑剔的男人,上大学的时候,身边的女生都迷恋英俊优雅的唐庭衍,后来军训的时候刘然来了,大家又一阵风地追捧他。可她自始至终都是一笑而过,大概是因为见过‘世面’。
镜子里,两人的眼神交织。
薛青甩了甩手上的水,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粗粝的手指,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几年不见,不会叫人了?”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薛青握紧手指,定了定神,随即转头冲他妩媚一笑,“你想听我叫,等我女儿睡了,我过来你房间慢慢叫给你听……”
阴鸷的目光盯着她,宋文嘉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眸子里的火焰一点点凝固成冰。
薛青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极寒的目光,手指抚过他唇角冷硬的弧度,微仰着头,玩味地盯着他,俏生生的脸蛋在潋滟的灯光下,带着暧昧的笑容,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抚过他刀凿的下巴,性感的喉结,“听说小叔这些年都没有过女人,你那方面需求这么强,这些年是不是憋得很难受?如果你不介意我白天刚和别的男人做过,你就上呗,来呀~”
他的身体在她的手指下紧绷的厉害,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气。薛青说完这番激怒的话,他却迟迟没有反应,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无趣。她突然有些索然无味,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
“不上是吧,不上我可走了。”
说完,目不斜视地朝着门口走去。
哪料,手刚触到门把,一阵冷厉的疾风扫来。
碰!
男人有力的手臂一下将她按在了门板上,双臂铁钳一般禁锢着她,胸膛贴着她的胸口,两人紧紧地挤在一块,他压低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荼靡的气息。
“你他妈是不是欠收拾?”
指腹一点点刮过她光洁白皙的脖颈,又麻又痒。
“放开!”薛青脸上装模作样的挑衅和淡然终于裂了缝,呼吸骤停了几秒,而后冷着脸低吼。
“说,为什么?”
薛青目光一敛,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她,他凉薄的嘴唇近在咫尺。
“不为什么!”她冷哼了一声,“我那时候还小,冲动任性不懂事,如果有什么冒犯了小叔的地方,还请你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如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行行好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让我男朋友知道我跟你有过一段!”
她伶牙俐齿地说了一气,还没缓过劲,男人盛怒之下带着烟草味的唇舌便野蛮地覆盖了下去。
用了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劲,那霸道的占有的姿态,按在她身上的大手越收越紧。
薛青的胸口急剧起伏着,挣扎着狠狠推开他,却又被他重重地压了下去。
她被他强势地吻着,吻得快喘不过气,脑袋像钻进了蜂窝似的嗡嗡直响,最要命的是那些曾经被他深深熨烫过,一手**出来的迷靡细胞,不受大脑控制地复苏了。
接近死亡的窒息传来
薛青心一横,张嘴便咬了他。
宋文嘉放开了她,一动不动,气势冷冽地盯着她沾血的嘴唇。
“手拿开,不然老娘咬死你!”稳住呼吸,薛青突然讥讽地一笑,“有谁想得到呢,纵横蓉城商界的许先生竟然好这一口,喜欢跟自己的亲侄女乱”
“闭嘴!”宋文嘉的身子明显一僵,厉声打断了她未出口的那个“伦”字,目光冷冽到极致。
“做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还不敢听呢?”薛青反倒笑得更加灿烂了,如同自杀的人一刀一刀刺向自己,变态的痛快感。
“小叔,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俩的那点破事八百年前我就忘了,你也洒脱一点吧。”
她的话音刚落,宋文嘉突然按住她的腿架了起来。
在薛青的惊呼中,他脱下了她的裤子,手指毫不留情地抚摸上大腿内侧那处纹身。
宋文嘉。
嚣张的,肆无忌惮的三个字。
手指碰触下,薛青的大脑猛地炸开了。
男人的脸一寸一寸放大,布满坚冰的眼眸盯着她,粗糙的大拇指握着她的腿,用力,声音冷得如同刺骨的寒流。
“你男朋友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嗯?”
上扬的尾声轻轻挑动了她的神经,薛青一下子炸了,腿一蹬,朝着他下身踹去,宋文嘉后退一步躲开了。
薛青恼羞成怒地提起裤子,如同被人发现了最深处的秘密一般羞耻愤怒,咬牙瞪着他,“他很喜欢!他说这样可以让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铭记那段愚蠢的过去!”
她拉开门,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发狠地摔上了门。
翌日,丁航不知道从哪得知白多多放假,早上的时候打来电话。
白多多迷迷糊糊地接起,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心不在焉地应着声。
挂了电话,正准备睡回笼觉,电话又响了起来。
白多多皱了皱眉,闭着眼睛摸到手机,语气恹恹地说,“丁航啊,我控制不住自己起床气的时候,连自己都要骂……”
“骂一句我听听。”冷然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白多多顿时清醒了,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什么事。”一听到刘然的声音她就来气,语气僵硬。
“今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