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行程之后,简尘煜一行到达宁州,在受灾情况较轻的丰县暂住。
丰县处于救灾前线,宁州知府李泰成也在丰县。
“王爷,李泰成的师爷刚刚来说,李泰成今天很忙,要明天再来拜见王爷。”飞刀禀报说。
阿二看见简尘煜询问的眼神说:“李泰成今晚约了宁州各地在丰县的官员于客悦楼宴饮。”
简尘煜收起玄武在他离开皇陵前送来的东西,开始期待明天和这位李知府的会面。
李泰成前朝就在宁州任职,前朝灭亡后立刻向先皇投诚,一直是玄武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简尘煜忙于公事,上官娴在阿九的陪伴下出来官邸转转。
丰县只是轻微地动,损失极小,街道上还有很多小贩,吆喝的声音不比京都小。
上官娴担心简尘煜,本是无心出来逛的,还是简尘煜怕她在路上闷坏了,让阿九务必看好上官娴,陪她出来转转。
“前面倒是热闹。”上官娴看到前面人们围成了一个圈,便走过去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上官娴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个算卦的江湖术士。摊位前站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质问道:“就是你这江湖骗子,拿了我一百两银子!结果我老娘根本没有遇险!骗子,快还我钱!”
那术士好像混不在意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正是因为收了你的钱之后,老夫做了法,你娘才能安然无恙啊。”
“你休想再用这些话糊弄我!我老娘回来走的官道,我都打听过了,那官道安稳得很,根本没有山匪出没!”
那男子说的还不尽兴,转过身来面相围观的百姓说道:“就是这个臭道士,半个月前我老娘去别县探望我远嫁的妹子,他骗我说我老娘会遇到山匪,要破财免灾,要了我整整一百两啊!”
“这太不厚道了,太多了!”路人纷纷议论道。
“你们说他是不是该还我钱!”男子大声问。
“还钱!”
“骗子!”
上官娴看的津津有味,那道士有一种出尘的气质,定不是普通人。这份眼力上官娴自问还是有的。
果然,事情出现了转机。
一名青年男子跑过来,面带喜悦:“道长,您真是活神仙啊!小生三天前真的犯病了,一切都和您说的一模一样!幸好有道长的符水,小生现在已经全好了!”
这下子,围观的百姓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这后来的青年脸上的喜悦和感激不像是在作假。可是按前面那个中年男子所说,这道士也的确有空口套白狼的嫌疑。
中年男子对青年说:“小伙子,他可是个骗子!”
青年极为不认同,眉紧紧皱着,不客气道:“这位兄台,请对道长尊重些!道长是小生的救命恩人,若有人不尊重道长,小生绝不会坐视不管!”
中年人说不过青年,最终拂袖而去。
青年再三拜谢过之后也告辞了。
路人们看没有热闹可看了,也渐渐散去。
那道士看今日做不成生意了,打算收摊子,却发现有一位巧笑倩兮的小姑娘正在看着他。
“不知姑娘可是有事?”道士问。
上官娴笑意盈盈的说:“我想结识老先生,不知老先生可否给我这个面子?”
老道士轻蔑的看了上官娴一眼,仿佛在说:你有什么面子?
上官娴也不气,而是再次恳切地说道:“不知老先生有什么要求?”
“老夫要客悦楼的春风醉!”
“好!”上官娴立刻答应道。
那老道士反而有些惊讶,道:“你可知客悦楼是丰县最好的酒楼,而这春风醉是客悦楼最好的美酒?”
“不知道,”上官娴勾唇一笑,那模样竟和简尘煜有几分神似。
老道听了正要继续收摊子,就听上官娴继续说道:“那又有何妨?”
老道士皱着一张脸,不解的问道:“小姑娘刚刚应该看到了,为什么要结交我一介江湖骗子?”
“本姑娘开心,不行吗?”
上官娴随意的答案取悦了老道士,只听他哈哈大笑,道:“好啊,小友开心,老夫能喝到春风醉也开心!甚好,甚好哇!”
上官娴就和老道士一起去了客悦楼。
春风醉不愧是客悦楼最好的酒,香气远飘十里,只是这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一坛就要五百两!幸好上官娴有简尘煜给的压岁钱,不然还真要出丑了。
上官娴醉过一次,不敢再喝酒了,点了几道客悦楼的招牌菜作陪。
老道士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酒,也打开了话匣子。
“我说,那中年人给你的一百两,你不会都拿来喝酒了吧?”上官娴忍不住问。
老道士喝到酣处,笑的眯起了一双眼睛:“是啊,小友真是聪慧。可惜一百两只够买一壶!”
上官娴好奇的问:“那你究竟是不是骗他的?”
“是啊。”老道士干脆的回答道。
“那后来那个青年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一伙儿的?不像啊。上官娴不解。
老道士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那是因为老夫是大夫啊。”
“啊?”上官娴惊诧不已。
老道士解释道:“那天老夫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隐疾 因此在符水中加入了老夫配制的药,符水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看病不是要把脉的吗?”
老道士饮尽杯中的酒,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望、闻、问、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