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以泽好不容易擦干净了自己头上的鸟屎,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花枝乱颤的上官娴,不由的黑脸道:“我好不容易从礼部活着回来,你就这么对我?太让我心寒了。”
他一回帝 都,除了在朝堂上听封后便被派到礼部那个让人崩溃的地方。
俗话说他新官上任,理应是三把火,可这三把火却烧的的他快累死在礼部了,
加上最近各国使臣也正是来南越出使的日子,各种贡品清单啊什么的更是繁重,他平时虽然擅长谋略,但跟着越以也在战场上自在惯了,突然得到这么个官职,真心是难以适应。
不过也好在他还是活着回来了。
上官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好,拿着茶杯抿了一口,眼角都是笑意:“你刚打了胜仗回来,皇叔怎么会交给你那么个苦差事?”
越以泽眼中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情绪,随后苦巴巴的道:“谁知道呢,可能是父皇觉得我太厉害?毕竟俗话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然后”
那苦巴巴的样子惹得上官娴笑的更欢,就连身旁站着的秋千都捂着嘴悄悄地笑了一下。
上官娴挥手嫌弃道:“行了行了啊,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越以泽笑了一声,也不在意她的嘲笑,将擦了鸟屎的毛巾递给秋千让她收拾了,随后坐到上官娴身边道:“我刚回府就听见杨柳说你中毒了,那你现在怎么样?”
杨柳以前是简尘煜的侍候,所以跟阿一阿二他们的关系也都还不错,加上简尘煜带着阿一阿二有次去越以泽的王府找他不在,便在他府中呆了一会,所以即使进不了宫,杨柳知道上官娴中毒也不奇怪。
上官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虽然看他是用八卦的语气问的,但其中的担忧却也很是明显,白了他一眼道:“那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么?”
说着给越以泽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越以泽这才松了口气道:“没事便好。”
随后接过杯子坐直身子皱眉道:“不过你在宫中怎么会中毒?而且你刚进宫不久,又怎么会与人结怨?”
上官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宫中太可怕,我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虽然是无所谓的语气,但上官娴说这话时却看着我越以泽的脸。
越以泽脸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也是认同她的说法:“确实,你这性子太懒散,我都怕哪天我就听见你的死讯了。”
上官娴听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越以泽眯了眯眼懒散的躺在身后的椅子上笑着:“那自然是可以的。”
上官娴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懒散的坐着,让姑姑看见估摸着又要说你了。”
虽然是说着,不过她自己也随意的坐着,而且她那个椅子上有好几个秋千缝的软垫,坐上去更是舒服。
“你还不是一样?”
越以泽毫不在意,虽然他有些怕越如雪。不过她现在这不是不在么?
说着便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说着还一边从上官娴的椅子缝里拽了个软垫:“听说父皇过几日要让你入祖籍?”
“应该吧。”
上官娴瞪了他一眼,随后也就由他去了,闭着眼睛淡淡的应了一声,室内的温度暖洋洋的,惹得她有些困意。
看着上官娴懒懒散散的样子,越以泽也突然觉得有些困意,在礼部积攒的劳累仿佛一下子涌了出来,靠着靠垫便开始迷迷糊糊的神游。
这时秋千刚刚拿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看见他俩都坐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微愣了一下,走到上官娴的身边微微唤她。
“小姐,你怎么能在这里睡啊?累了就回房睡吧,但是得先把药喝了。”
上官娴嘤咛了一声,本来也没睡沉,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秋千手中黑乎乎的药汁,上官娴不由的有些皱眉,跟秋千打着商量:“要不你放那我一会喝吧?”
秋千摇头,一脸的不容商议,清秀的小脸鼓得像个包子一样:“您上次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还不是趁奴婢做事的功夫,差点把药倒了?!”
上官娴额头瞬间冒出了几道黑线,看着秋千道:“我也就是犯了一次还被你发现了,最后不也还是喝了药么?”
“那奴婢要是看不见您是不是就不喝了?!”
秋千竖着个眉,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就连一旁的寿喜也不由劝道:“公主,您这么大的人儿了,怕喝药可不行,而且您还中着毒,马太医说了,这药可一顿也落不得的。”
那马太医,便是之前为上官娴诊治的太医。
“是啊是啊。”秋千也忙不迭是的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许是声音大了些,旁边的越以泽眉头皱了皱,不过并未醒来。
上官娴看着越以泽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不由得朝秋千皱眉轻声道:“你声音小些,别吵醒了他。”
“哦哦。”秋千也小心的看了越以泽一眼,赶紧压低了声音朝她道:“那您赶紧喝药吧。”
上官娴叹了口气,也知道这药是为自己好,看了眼面前一直盯着她的秋千和寿喜,哭笑不得的道:“知道了,我喝还不行么?你们不要这么一直盯着我。”
秋千:“您喝了我们就不盯着您了。”
上官娴嘴角抽了抽,随后在秋千和寿喜两人热切的目光下喝完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