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随后微皱眉头,又道:“那你与简尘煜?”
“我与简尘煜?”上官娴愣了愣,随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我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要不是爹爹临死前将我交托于他,恐怕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又哪来的照顾。
况且他为我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应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哪还会再管我,他现在一走了之,应该也是受够了我的任性。”
上官娴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红了,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我见犹怜。
阿八斜坐在房梁上,听着上官娴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心里默默的脑补了一下远在边外的简王爷听见后的动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越如雪看着上官娴那红红的眼眶和鼻子,分明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那简尘煜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此分开也好,你以后嫁到魏国,定然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上官娴伸手抱着越如雪,在她怀中闷闷的应了一声。
过了良久,越如雪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好了没事了,起来吧。”
上官娴哼唧了一声,抱着越如雪蹭了蹭,还是不撒手。
越如雪看着她的动作,失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随后将她扶起,上官娴倒也没反抗,随着她的动作抬起头,皱着红红的鼻头看着她。
越如雪笑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帕子,给她擦了擦不知何时留出的泪,动作轻柔的让上官娴又没忍住哭了出来。
越如雪看见她又哭了,有些心疼的哎了一声,拿着帕子就给她擦泪,微皱着眉头心疼道:“这怎的就又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上官娴抱着她不撒手,仰脸看着她,泪虽然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但她却弯着眼笑道:“姑姑胡说,娴儿怎么都好看。”
“是是是。”
越如雪应着她,看着她笑,不由的想起了她儿时,也曾经这么弯眼对着她笑的皇兄,也就是上官娴已经去世的爹爹,当下更是心疼,动作更是轻柔的给她擦着泪。
“娴儿最好看了好不好,不要哭了,哭的姑姑心尖儿疼。”
“那姑姑准不准娴儿到你府里拿些东西,顺便看看秋千。”上官娴趁机提要求。
“准准准。”越如雪给她擦着泪,一脸的心疼。
上官娴这才破涕为笑,随手擦了把泪,眉眼弯弯的看着越如雪,咧着个嘴笑道:“那姑姑先等等,娴儿换个衣服就跟你出宫好不好。”
“好。”越如雪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让开,看着上官娴一蹦一跳的朝内室跑去。
“长公主,就这样让公主出宫么?用不用奴才……”
寿喜不知何时站到了越如雪的身后,正低着头低低的说着。
越如雪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看着上官娴离去的身影,眼色深沉:“本宫自有打算,你只管看好非晚阁便是,尤其是那个叫桑榆的宫女。”
“是。”寿喜低着头应了一声,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上官娴才换了身浅蓝色的衣服出来,脸上荡着笑过来挽住越如雪道:“姑姑,我们走吧。”
“嗯。”越如雪笑着应了一声,跟着她朝外走去,道:“我们先去金銮殿告知你皇叔一声。”
“啊?”上官娴被桑榆伺候着披上厚厚的红狐狸毛的披风,手里接过桑榆递过来的小暖炉,听着越如雪说还要去见越如雷,有些不太乐意的嘟着个嘴咕哝:“还要去见皇叔啊。”
上官娴表示很不乐意,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看越如雷,虽然他对她很是温柔,或许是因为她爹爹的缘故,但是越如雷毕竟是南越皇帝,经年累月所留存下来的威严,不用特意释放便让人心生畏惧。
上官瑞峰当初在世时,就百般保护上官娴,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再加上简尘逸又是自小认识,所以上官娴并未深切的感觉到一个上位者的感觉。
但越如雷,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在位者,而且不知怎的,上官娴每次见他心里都压迫的不行。
打心眼里,上官娴并不是很喜欢越如雷。
这如今听越如雪说要先去找他,便不由的嘟起了小嘴,一边由桑榆伺候着穿衣,一边跟身旁的越如雪打着商量:“姑姑,我能不去么?”
紫烟帮越如雪穿好斗篷,再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暖炉,行了礼便站垂头立在一旁。
越如雪看了眼手中的暖炉,听见上官娴带着点不情愿的语气,抬头看着她道:“怎么了?娴儿不喜欢你皇叔?”
上官娴此时也穿好了衣服,低头拿指甲抠着暖炉上的花纹,微努了嘴,声音有些小的道:“也不是。”
越如雪看了眼她低着头的样子,笑了一下,一手拿着暖炉,一手牵起上官娴的小手朝外走去:“那是怎么了?我看着皇兄还挺喜欢你的。”
寿喜和紫烟赶紧跟上她们,桑榆本来也想跟去,却被越如雪吩咐着看守非晚阁,桑榆看着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遵照吩咐没有再跟着了。
上官娴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但也并未说什么。
暖阁中的温度很高,到了外面,瞬间冷了不少,非晚阁又靠湖,气温更是有些低,此时的湖面都有些薄冰,看上去这才有了冬季的感觉。
上官娴倒也没抵抗她的触碰,顺从的跟着她往外走,一出了外面,一阵凉风吹来,本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