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本就在皇城之下,所以去往皇宫并不太远。
只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皇宫的侧门,也称玄武门。
一路经过了好几处的审查,因着越如雪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一切还算顺利,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内宫门口。
越如雪整了整什么的衣袍,说道:“如此我们便要步行过去了,里面便是后宫了。”
上官娴点头,不做他想,便跟在越如雪的身后下车了。
刚才因坐在车内,并不见皇宫的**之景。此番下车才知,这和自己原来在北漠见到的皇宫大不一样。
虽然都是天家威严的象征,但是因着南越比北漠更加富庶,所以这里宫墙更加巍峨高大。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汉白玉铺满了整个皇宫,雕梁画栋,好不气派。
越如雪看出了上官娴的震惊,低声说道:“娴儿若是听话,就是想要住在这里面也是没有问题的。”
上官娴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暗暗道:“如此人的地方她才不要住呢,只怕这宫墙太高,哪天她死在里面都无人知晓。”
前面有一紫衣内侍在带路,上官娴是了解过的,南越皇宫中地位最高的内侍是着蓝衣,下一等便是着紫衣,看来派来引路的小太监地位并不低。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上官娴心下叫苦不迭,只想着快点到吧,不然她的腿就要废了。
正想着,紫衣小太监就停下了步子,朝越如雪行了个礼便道:“长公主殿下,陛下在里面等你呢。”
越如雪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看向身后的上官娴。
上官娴一见她看过来,面上马上柔和了不少,淡淡的朝越如雪点了个头。
越如雪不再多言,毕竟皇宫重地,每一处都有皇上的眼线在,所以还是少说为妙。
越如雪上前叩了叩们,道:“皇兄,是我。”
里面越如雷顿了顿,才道:“进来吧。”
越如雪推开门,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案前,因里面没有光线较弱,所以上官娴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只大概看了个轮廓。
越如雪缓缓的走了进去,上官娴敛住心神连忙跟上。
因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默默的随着越如雪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越如雪都被叫起来了,但是上官娴还是没有被允许站起来,但是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头顶上有一束凌冽的目光搭在她身上。
低着头,也不说话,就当她自己不存在吧。
良久,越如雷才道:“孩子,抬起头来。”
上官娴不敢违抗,自己已经到了这里来了,自然是什么都由不得自己。抬起头来,但是眼睛始终是看着地上的纹路交错的青石板。
天子圣颜不可窥探,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你,你……”
尽管上官娴垂眸,但是越如雷仍然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
越如雪马上回应道:“皇兄这下可是相信了吧,这孩子竟然和当年的母后那样相似。”
“看着朕。”越如雷的语气已经开始急促,好像要急于验证什么事情一样。
上官娴依旧不做声,默默的听了命令。
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怔怔的望向坐上的人,两人皆是一惊。
越如雷心下已然明了,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
上官娴虽然膝盖很疼,但此时此刻也不敢去揉,就这么缓缓的站了起来,静静的立在原地。
“皇兄,当年母后盼了那么久的事情,我们终于是帮她完成了。”越如雪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越如雷定了定心神,好一会儿才道:“孩子,你过来。”
上官娴行着小碎步走了过去,一双手早就轻轻的捏住了。她是紧张的,长这么大以来,面对父亲一般年龄的人的机会少之又少,而眼前的人又虽长得和父亲不像,但是那说话的语气竟然别无二致。
越如雷想要和上官娴亲近亲近,因为他大半辈子来也都在寻找当年的那个失散的皇子,也就是上官娴的父亲,但哪里想到他会官至北漠丞相。
如今看到这面熟的孩子心中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若不是自己现在年限将近,定然要和这孩子好好说说她父亲的事情。
上官娴抬头看了越如雷一眼,随后又马上低下头去。
越如雷拉过他的手腕,一副慈父的面容道:“你是叫娴儿对不对?”
上官娴点点头。
“可是你父亲取的名字。”
是不是父亲取得名字上官娴还真的不知道,于是老实的摇了摇头。
越如雷又细细的看了看她那张酷似故人的脸,说道:“既然你是他的孩子,以后我便是你皇叔了,以后也莫要叫上官娴了,便叫越以娴。”
上官娴知道这里随了越以泽他们的名字来叫的,但是自她出生以来便是叫上官娴,突然让她用另一个身份来见人确实有些不习惯。
越如雪似乎看出了上官娴眼中的拒绝之意,马上充当和事佬道:“皇兄也不必急着给娴儿改名,你只需昭告天下说她是你流落民间的女儿,赐她一个封号便可。”
上官娴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才进宫,难道这么快就要定下来了,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越如雪自然是有自己打算的,而且她心中的算盘还打得不小。
但是越如雷心中便没有那样着急,虽说他已经是数着自己的日子在过了,但是册封一事并不急在一时,还是想要争取上官娴 的同意,于是问道:“娴儿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