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朝中太子的人消灭殆尽,此时便只要注意好平南王越如宏的动向了。
这越如宏在先皇在位期间便树立大量军功,但是最后皇上将越如雷立为太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的阻挠,等到越如雷登基,更是老老实实的戍守南方。
越如雷自觉得对不起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便也将南方三郡全都划为他管辖的区域,只要每年按时纳税,其他的越如雷也就不管了。
在他最有可能造反的时候没有造反,越如雷自然就放松了警惕,但是哪里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开始动作了。
从越如雪调查后呈上来的奏折来看,太子的人中竟有一半于平南王有来往。
这让越如雷怎么不后怕,若是此次太子成功,只怕到时候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如今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主战,认为应该马上出兵南部,打平南王一个措手不及。
而另一派则认为应该招降,如今中央不稳,而且太子才刚刚谋反,若是平南王再来一次,必定让百姓以为皇上已经大失民心了,到时候民心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复的。
越如雷一时也拿不下注意,只是先往南部派去几名使者,探探情况再说,但是使者派去已经三日了,还没有任何情况传回来。
这更加让越如雷乱了阵脚,但是有南越秘药撑着,所以一时之间也还挺得住。
是夜,一个人出现在越如雷的面前,说道:“派去的人已经遇险了,要是主和,南部必定认为中央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到时候必定起兵。”
越如雷淡淡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如今的情况,内无大将,又该派何人前去呢?”
那人隐藏在暗中,勾了勾嘴角,说道:“难道皇上忘记了,我国中还有东魏和北漠的使者。”
“你的意思是……”
那人附在越如雷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见越听,越如雷的神色便越缓和不少,估计又是在出什么损招了。
话一说完,那人便消失在越如雷的寝殿之中。
越如雷马上将林环召了进来,吩咐道:“你且去将马升叫来。”
林环收到命令便马上去办了。
不多时,马升便出现在越如雷的面前。
只见越如雷在上首位置上正经危坐,淡淡道:“今日我叫你前来便是交给你一个任务,我决定将南越铁骑大军的兵符交给此次出征南部之人,你且去帮我物色个合适的人选来。”
马升心下觉得奇怪,但还是问道:“不知这人是需要中央的还是地方的?”
越如雷眸子黯了黯,说道:“中央。”
马升答道一声“是”,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林环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越如雷却突然问道:“是否觉得奇怪,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我要交给马升?”
林环作了个揖,说道:“马升本来就是皇上的谋士,帮皇上出谋划策并无不妥。”
但其实林环心中还是觉得奇怪,因为皇上怎么会随便就告诉一个谋士他将要把铁骑大军的兵符交出去呢?
越如雷笑了笑,走到窗边,才淡淡说道:“我只是要借马升之口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而已。”
“陛下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话林环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一个弄不好便是要杀头的死罪。
越如雷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禁忌,直接便说道:“马升是越如雪的人,我的好皇妹啊,没想到那么早就在我身边埋下了眼线,果真是深谋远虑。”
林环心下一惊,“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低声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越如雷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直颤抖的林环,径直走到了床榻边,怒道:“难道还要让朕自己来更衣?”
林环闻言马上站了起来,疾步走了过去。
……
这边马升刚刚从皇宫出来,便来到了长公主府。
越如雪果然为最近的事宜忙得焦头烂额的,此时还在书房里办公呢。
南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女子可以上朝,但是自从十多年前越如雪开始参政之后,每五年便多了一项女子科举考试。只是女子大多没能在中央挣得一席之地,所以整个朝堂之上便只有越如雪一个女子。
马升急促的敲了两下门,便进去了。
越如雪微微皱眉,问道:“今夜你怎么过来了?”
马升也顾不得越如雪的怒气,直接就将越如雷和他说的话全盘托出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越如雪大惊,没想到马升送来的竟是这么重大的消息。
马升立刻说道:“奴才绝不敢欺骗长公主殿下。”
越如雪刚才因为震惊,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刻平复了心情,才慢慢的坐下。
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事太过蹊跷了,皇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将如此重要的消息说给你听呢!你最近可有露出马脚?”
马升跪下,淡淡道:“自从上一次将药包交给皇上之后,我便一直没有主动去找过皇上了。而且每次我来公主府都是从很远的地方绕过来的。”
越如雪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个谨慎的,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你先起来,容我想想。”
马升依言站了起来,就安静立在一旁,连呼吸都很静,好似房间里没有这个人一般。
越如雪不再理他,暗道:此事若是真的如皇兄所言,那么此次去南部的人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