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直到秋千来服侍上官娴洗澡,上官娴才知道原来自己晕倒之后都是简尘煜在旁边照顾的。
想起来上官娴就低头抿起一个羞涩的笑容。
“笑什么呢?”
上官娴扭头看去,果然是简尘煜。
上官娴自然不好意思告诉简尘煜自己在笑着什么,简尘煜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坐下问候上官娴。
秋千送来一碟切好的水果,简尘煜接过后,让秋千下去。
这两天秋千已经习惯了,只要王爷在,小姐就不需要自己服侍了。
简尘煜问上官娴:“想吃什么?”
上官娴:“嗯……都可以。”
简尘煜一笑,叉起一块果子送到上官娴嘴里。
上官娴张开英桃小嘴,脸颊却比英桃更红。
许是看出了上官娴的不自在,简尘煜挑起了新话题:“阿一明天就要来了。”
“阿一?”上官娴惊讶道,阿一不是留在京都里替简尘煜看顾事宜吗?
简尘煜解释道:“文正和海棠已经到京都了,所以阿一过来也是没问题的。”
上官娴点点头,不过她更关心的还是阿一和秋千之间的事:“阿一是怎么到你身边的呀?”
听着上官娴试探的语气,简尘煜觉得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不可:“简家自来就有豢养暗卫的习惯,阿一他们是我小时候从父皇手里要来的人手训练出来的,他们都是孤儿。”
“小时候?你从小时候就要担心这么多了呀?”上官娴的语气有一丝心疼。
简尘煜不在意的笑笑:“只是因为我从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罢了。”想起惨死的挚友,简尘煜不觉得自己有多苦。
上官娴却误会了简尘煜话里的意思:“你从小就想要为百姓造福了呀?我却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除了喜欢你。
简尘煜一愣:“为百姓造福?”
上官娴用力的点点头:“对呀,你是真心为百姓考虑的,比……比起简尘逸和那些贪官污吏简直好太多了!”
简尘煜因上官娴的话陷入了深深地思索,自己是想那么做的吗?不是为了替文泽实现愿望,不是对父皇的不满和对简尘逸的不屑。而是他简尘煜自己,想要那么做。
简尘煜忽地笑出声,是他魔怔了,居然还要靠小丫头来点醒。
上官娴歪歪头,不懂简尘煜为何笑起来不过,他笑得真好看呀,整个人都在发光。
……
是夜,南越皇宫一片沉寂,只有巡逻的侍卫的脚步声。
南越太子越以洋今夜睡在侧妃南和公主简画舟的的殿中,殿里的宫女被迷香迷晕,阿七潜入寝室。
只见纱帐之中越以洋规规矩矩的躺着,反而是简画舟把被子都缠到身上,睡姿不雅。
阿七视若无睹,拿出匕首开始动作。
弄完后阿七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检查没有遗漏后才悄然从窗户离去。
而这一切,店外守卫的侍卫毫无所察。
第二天,越以洋比简画舟更早醒来,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有些胸闷。
怎么不见伺候的人?这都什么时辰啦?越以洋不由心道这简画舟真是不懂规矩,连几个宫女都调脚不好!
似是被越以洋起来的动静所惊扰,简画舟眉头动了动,也醒来了。
“妍桃,花枝……给本公主的衣服取来。”简画舟坐起身来,才发现越以洋就这么站在地上,不禁问道:“太子?”
越以洋冷哼一声:“侧妃殿里的宫女还真是好规矩,起的比主子还晚!”
简画舟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太阳,想到时辰必已经不早,心里也奇怪贴身宫女怎么还不进来。
简画舟想着掀开纱帐穿鞋,边抬头看越以洋边解释道:“定是两人昨夜睡得晚了,或者是值夜时偷懒了,是臣妾太过仁慈,以后一定……”
简画舟的声音戛然而止。
“太……太子……”简画舟指着越以洋吞吞吐吐。
越以洋不耐烦道:“孤怎么了?”
简画舟还是期期艾艾:“您的眉毛……”
越以洋不解:“孤的眉毛?”不指望简画舟能说出什么了,越以洋索性走到简画舟的梳妆台前自己照镜子。
这一照可把越以洋吓了一跳,他的眉毛没有了!
眉毛没有是小事,可是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那就一定是昨天夜里出的事,是谁?能让他毫无所觉的刮走他的眉毛那是不是改天也能取走他的性命!
越以洋越想越气,简画舟稍稍冷静下来,赶紧走到越以洋身边:“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越以洋眸光一凝,真的会有人这么厉害,能潜入宫中剃走他的眉毛还不让他知道?越以洋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枕边人。
如果有简画舟里应外合的话,给自己下药然自己睡得沉沉的,那一切就好解释了,更有甚者,这件事,就是简画舟做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长,更不用说越以洋本就是多疑之人。
越以洋看简画舟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你昨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
简画舟急着摇头:“没有。”
孰不知,她这种表现看在越以洋眼中,就是心虚的想撇清自己!
“太子,您这样也没办法……不如臣妾来给您画眉吧?”
越以洋差点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直到此时,越以洋才意识到,自己除了生命受到威胁之外,还受到了多大的羞辱!
越以洋后来又调查过简画舟的侧殿所有当值的人乃至整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