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群臣都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看着地面,就像地上有黄金在等着他们捡一样。蒋锐阵心中好笑,墨云朝堂可真比那戏文都精彩。
白子玉扫了于尚书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辛苦于尚书一趟了。”
“皇上,臣公务繁忙,怕是脱不开身。最近国库空虚,但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每日筹措银两都要花费大量心力,一般人也做不了这个活。”于尚书推辞道,他打死都不能去啊。
白子玉一拍手道:“这事还真是好解决,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皇上请召殿外二十多位大人觐见。”
乾宗看到于尚书铁青的脸心情大好,对白子玉更是没得说,立马准了。
白子玉笑道:“蒋大军将此次不仅是护送我回来,更是押运玉雪国库中金银珠宝和财物。玉雪的国库倒是十分充实的,臣到了那里就找了玉雪二十多位大臣,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把所有东西点清楚并列成账册,请皇上过目。”
白子玉从怀里拿出一个账本来呈给乾宗,乾宗翻过一遍十分高兴,连声叫好。
白子玉接着道:“这列账册的官员都是原玉雪户部的,做事十分踏实有条理,可谓才能出众,鬼王对他们也十分欣赏,特意让臣带回来请皇上委以重任。他们在玉雪都是户部的,对户部之事自是驾轻就熟,刚好可放于户部之内辅助于尚书。特别是在于尚书要去边境之际,定然可以让于尚书去得毫无后顾之忧。”
于尚书一下子就急了,户部一直都是他的地盘,白子玉这是要往他户部插人啊,而且一插可不是一个两个,一来就是二十几个,这些人还不是刚升上来的新手好打发,那都是在官场打过滚的老油条,一旦进来再想请出去可就难了。
于尚书忙道:“既是人才,怎可只放于户部,而且户部现在并不缺人。”
白子玉笑道:“于尚书此言差矣,你可知玉雪运来的东西有多少,老实说,现有的库房可能都放不下,接下来最缺人手的地方就是户部了。另外,玉雪已降了墨云,原玉雪的官员一个不用也不太合适,玉雪百姓肯定也会有想法,而如今他们去户部正好。”
正说着,二十几个人走了上来,他们虽未着官衣,但个个精神饱满,目露精光,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岁不等,但至少从样貌上看,个个都是一表人才,殿内众臣的心都沉了沉,都有了一种危机感。
一个他们都想过但也都不愿去想的事真实的发生在眼前了,玉雪降臣怎么处置?皇上不可能一个都不用,但现在朝中可没有空缺,这些新来的大臣是被鬼王送来的,那就不用说,肯定都是站在鬼王一边的,他们不可能拉拢得过来。所以,这些人的到来肯定就意味着要有人下台,而这下台的人从相爷的说法看,矛头是对准于尚书的。
这些人拜见过乾宗后,乾宗都好好夸奖了一番,这些人应对倒也妥帖。乾宗问起他们所擅长之事,这些人倒一口同声都说是户部之事。于尚书百般反对,可是白子玉却不是好说话的,其它大臣都怕惹火烧身,倒都是不再说话了,最终,于尚书无法,让乾宗把人都放到了户部。
蒋锐阵见时间已不早,向乾宗请辞道:“皇上,臣现在急于去调兵,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可否先行告退?”
乾宗看了看于尚书:“爱卿可还要去劝说鬼王,如想可与蒋大将军同去。”
“臣身子不适,不适于远行,怕是有心无力啊。”于尚书遗憾道,心里却是狂骂,他今日是倒了大霉了,有这个白子玉在,他就没好日子过。
乾宗也不再强求,对蒋锐阵道:“那蒋大将军就去办事吧,等大将军凯旋之日,朕必有重赏。”
蒋锐阵施礼告退,临走前看了几国使臣一眼,这一眼中,有着狠辣和杀气,十分吓人,特别是大皇子,冷汗都下来了。
乾宗现在的腰板挺得很直,看着几国使臣道:“几位使臣要走,丞相代朕送送吧。”
几国使臣知道这是被下了逐客令了,道了声不敢转身就走,白子玉笑笑,别说是送了,竟真的连步子动都没动,显得几国使臣灰溜溜,像是被赶出去的一样,丢脸至极。
乾宗退了朝,留下了白子玉说事情,白子玉向乾宗详细讲了这段时间的经过,并让人把孩子抱来给乾宗看,乾宗一扫往日的烦闷,留下白子玉吃饭,翁婿两个难得的一起把酒言欢,十分快活。
第二日一早,当城门打开之时,一百多辆大型马车拉着满满的东西排着队进来,边上清一色的黑衣银枪的鬼王军护送着,直接一辆辆大车拉进了户部大仓。那一日,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百姓们都涌上街头来观看这一奇景,这是一百多辆很大的车,每辆车都是四匹马拉着的,那还行动缓慢,车辄在石板路上都能留下深深的痕迹,可见车上东西之重,不少人心中算着,这种重量,只能是黄金白银了,一百多辆大车,这得多少啊。
白子玉回来后,乾宗心里也就有了底,坐在龙椅上十分开怀,再有人提议合之事,他就让人直接去找鬼王说去,他“惧女”,可这些大臣们没一个敢动的,怕鬼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明白,玉雪来的官员虽放到了户部,可一旦出缺他们随时都会补上,即使你能从鬼王手下完好无缺的回来,但那时朝堂之中可不见得还保有你一席之地,所以,各大臣渐渐也不提了。
乾宗看着丰盈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