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雪苦苦的跪在柳恭的面前求饶,年迈的柳恭却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反倒很是生气的说道:“谁叫你娘太笨,枉我柳恭一世英明,却没有想到有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还企图谋杀皇上,只为了能够让你进宫,若是老夫真的拿出丹书铁券救了你娘,恐怕你姑姑还有柳府上下都要有劫难了!”
“外公,求求您了啊,这件事情不是娘亲做的,都是别人做的陷害我们的啊!”韩文雪哭的和泪人一样,那模样,真是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心疼。
柳恭闻言,面色一变,赶紧追问道:“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陷害你们,还让你娘甘愿认罪?”
韩文雪的眼中迸发一股浓烈的恨意,愤愤不平道:“外公有所不知,都是韩子晴那个贱人陷害我和娘亲的,是她事先买通了那些戏子,然后想要栽赃陷害我,当时证据确凿,娘亲是为了保护我,一时间糊涂,才会甘愿认罪的!娘亲她这不是蠢啊,这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韩子晴那个小贱人陷害啊!”
柳恭面色露出迟疑的神色,纵横官场多年的他,能够从一介文人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也是有柳恭的过人之处的,只不过韩子晴他也是有些印象的,也是个苦命的没娘的孩子,而且每次相见,给柳恭的印象都是很懦弱胆小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看着柳恭竟然不相信自己,韩文雪接着说道:“外公有所不知,那韩子晴这阵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当街还鞭打过娘亲呢,若是外公不信,大可叫人去打听,自从她当上随王妃之后,更是看不上我和我娘,不仅仅三言两语就弄得爹无奈的将她娘扶正,她变成了将军府的嫡女之后,更是对我和娘百般刁难,次次加害,这一次更是设计如此歹毒的计谋,想要陷害死我,就是因为说我们昔日在府上对她不好,
外公,娘亲和文雪几乎也都是您看着长大的,在府上虽然娘亲待她不如亲女儿,但是也不会缺吃少穿,好好的叫人伺候着,却不曾想,娘亲这是亲手养大了一个白眼狼啊!”
柳恭看着韩文雪述说的这些话,不由得捏起了拳头,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疑惑着问道;“你娘当真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么?但是为什么你要在皇上处处表现,想要进宫为妃呢?你明明知道你姑姑已经是皇上的宠妃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和你姑姑争宠么?”、
韩文雪眼珠子一转悠,当即一副委屈的擦了擦眼泪,道:“外公,姑姑待文雪一向如亲女儿,文雪又岂会和姑姑争宠呢,但是我爹您也知道,一心希望能够亚过凤丞相,想要送我入宫,在府上的时候,也是他多次的示意我去皇上的跟前转悠的,父亲还说我娘不能给他生个男丁,日后将军府的造化全要靠我,只有我进宫,将军府才有可能继续有出路,才会这样处心积虑的,还说什么如今姑姑身为贵妃,和皇后更是斗得火热,想要让我进宫帮姑姑一把,争取能够让姑姑当上皇后,和我一同在宫中为将军府和柳家出力的!”
一番话说的既有苦衷,也没有得罪柳恭,让柳恭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对于这一次对柳云霜的见死不救开始有些愧疚。
柳恭思考良久之后,才道:“行了,你先回府吧,你娘还有两日才处斩呢!等我修书进宫与你姑姑好好商量,毕竟你姑姑在宫中,如履薄冰,更需要丹书铁券,如今柳府都是你姑姑说了算的,外公也不能完全做主的!”
虽然对于自己这个外孙女,柳恭没有很多的喜欢,但是柳云霜却是自己的亲女儿,更是过世的夫人与他唯一留下的孩子,如今她没有做出那样愚蠢的事情,柳恭的心中自然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韩文雪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声柳恭,心想,这个老狐狸竟然还和她玩这一套,柳府什么时候会是柳云烟做主,那才真是奇怪了。
但是见他脸上闪过迟疑,韩文雪就知道,柳恭的心中已经动摇了。
看来今日也不能再有什么进展,韩文雪一副乖巧的告别了柳恭之后,直奔天牢去了。
韩子晴刚和灵儿出了天牢,便看见了门口停着一顶轿子,轿子旁边还候着一个的小斯,只不过看上去油光粉面的,不像是个男人,更像是太监一样。
那人瞧见韩子晴,直接上前恭敬的请道:“随王妃,我们家娘娘有请!”
娘娘?皇后凤嫣然么?还是柳云烟?
韩子晴心中冒出几个疑问之后,虽然有些不知道是福是祸,却还是上了轿子,一旁搀扶着韩子晴的灵儿小声的劝道:“王妃,这看似就是来者不善,皇宫之中的人更是勾心斗角习惯了,手段颇为毒辣,奴婢觉得您还是不要去的好了!”
韩子晴却摇了摇头,道:“不去更会得罪,落人话柄,反正今日无事,就去会会,我倒是也想要看看,是谁请我呢!”
其实韩子晴的心中想着的确实凤嫣然,知道她一直对自己有敌意,也猜出了那天夜里归雁池想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也是凤嫣然,两次都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这等关系,不会会怎么行?!
灵儿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担忧,觉得韩子晴这简直就是往狼窝中跑啊。
韩子晴觉得灵儿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小声吩咐道:“一会,你就在宫外等我,若是半个时辰我没有出来,你就赶紧回府找王爷去宫里救我,不是皇后宫中,就是柳贵妃的宫里,知道么!”
“是,知道了王妃!”
轿子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