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湖水碧蓝倒映着银白月明,本该是寂静的深夜中,随王府却有着丝丝的躁乱,人影暗动,窃窃私语声传来。
“哎,蝶儿,你说王妃这都跑了第八遍的茅房了,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个丫鬟垂手站立在屋檐下,有些担忧的说道。
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从屋中传来。
蝶儿全身一震,面上的神情更加担忧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可是听说这院里的几个主子,除了陆神医之外,可都与王妃一样,来来回回跑了许多遍”一个面容俏丽的丫鬟,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
“啊?这……”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韩子晴面容颇为镇定,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
那两丫鬟被她这么一扫,身子不禁一颤,缓缓地低下头来,盯着自己的脚尖。
韩子晴目不斜视地走向寝室的方向,脚步缓缓,每一步都迈得异常坚定,但还是能看到她行走之间那微微颤抖的双腿。
韩子晴在心中暗骂一声:是哪个混蛋说她是百毒不侵?!
她抬头看看了自己寝室的方向,瞥了瞥嘴,这设得太不合理了,那么远能累死她!
全然忘了自己平日里还和灵儿抱怨过,寝室和那茅房相隔太近,自己能时不时闻到那臭味。
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抬起酸软的双腿,心里盼望着能早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那俩丫鬟抬头看着韩子晴,不禁有些疑惑,这王妃走的也太慢了吧,两人只觉得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韩子晴才踏进那房门之内,扶着门框,似乎有些虚弱的样子。
韩子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会能把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这一定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
没有之一!
灵儿听见韩子晴的声音,从里屋快步的来到韩子晴的身前,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浓浓的中药味传来。
担忧的说道:“王妃,您有没有好一些啊,你定是吃坏东西了,我刚刚去陆神医那寻了护胃的药,您先喝了吧。”
韩子晴却摆了摆手,自己已经快被这身上浓郁的臭味,给熏晕了脑袋。
她扶着桌沿,缓缓的来到椅子上坐下,有气无力的说道:“灵儿,你去备些热水,本王妃快要被自己给臭死了,我要好好的洗一番。记得多加些花瓣,把那熏着香的衣服也来拿过来。”
她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肚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翻江倒海,身体已经快速做出了反应。
猛地站起了身子,全身忽然像一下子有了力气一般,全速的冲向茅房。
那刚刚俩丫鬟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她们俩无奈的笑了一笑,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半柱香后,韩子晴再次的回到自己的屋中,飞快的洗了个战斗澡。
陆玄的给药果然不一般,这药效可是比现代那些泻药强多了!
今天的这个栽,她认了!
自己挖的坑,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若是闫休他们几人那边战况不激烈的话,她就真的想骂娘了!
正合韩子晴的心意,闫休受得苦和她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色黑沉,院子中没有一个人影,连接着跑了两次之后,他就已经猜出来,他是种了韩子晴的阴招。
便把院中的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一向是严肃冷峻的面旁上,此时有些苍白,泛起一丝丝的苦笑。
依着她今日的表现,此时应该是直接的针对他一人的,倒是让其他几人遭了秧。
随王府的下人们都在疑惑着,随王府中淡淡地花香味好像渐渐的下去,随之而来的竟然有一丝丝的臭味。
夜色愈来愈深,夜空中的启明星渐渐发亮,远处不知是谁家的公鸡已经打起了鸣。
韩子晴折腾了一夜,药效似乎是淡淡地退了下去,全身的瘫软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扑哧”声响起,一只白鸽划过天际,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立在窗前,苍老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狠毒。
天边已经透出一道微醺的红晕,明晃晃的照在院落里的葡萄架上。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响彻在院落之中,在这清晨中异常的清晰,似是一道直飞而来的剑光,直击内心。
在门外侍立的小厮,不禁冷冷的打了个哆嗦。
阳光静悄悄地穿过窗柩投射在雕花大床上,悄然的攀上韩子晴的面庞。
她悠悠转醒,抬起细白的手腕,遮挡着刺眼的光芒。
片刻,她咻地坐起了身,此时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倦色,她缓缓地勾起唇角。
七日训练营,开始了!
还有那群没事找事说要去旁观的大臣,今日就等着瞧吧。
她当时竟然提出了七日训练营,心中自然是早有了打算。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翻身下床,利落的收拾起来。
快速地解决了早膳之后,韩子晴她抱着蹲在床边的小石头便起身出了院子。
心中寻思着让管家准备一下马车,现在就出发去军营。
“王妃,请留步。”
老管家的身影从她的身后传来,韩子晴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王妃可是需要马车?”老管家笑了笑了,和蔼的说。
韩子晴淡淡地点头:“的确如此,本王妃正想寻你准备一下。”
“回王妃,已经准备妥当了,马车早已在门口处侯着。”
韩子晴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定是闫休早早吩咐了一番,如此便好,自己昨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