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日,楚玉恒奉命来到皇宫面见皇后,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竟然有些消瘦的儿子,心里又恨又疼。
“恒儿,这些时日,你未来本宫这里请安,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回母妃,孩儿……”
皇后看着楚玉恒欲言又止,走上前去,与楚玉恒并肩坐下。
“恒儿,本宫听闻你曾将楚文堇邀至府中,不知所谓何事?”
楚玉恒道:“无事,只是之前三弟托我调查萧姨一事,如今有了定论,便给他一个答案而已。”
皇后转眼看着楚玉恒,眉眼中带着些许探究:“哦?不知恒儿查出的定论是什么?”
楚玉恒摇摇头:“跟母妃说的一样,并无二话。但是,三弟似乎不相信,孩儿也真的不知该如何让他放下心结,不再误会母妃与孩儿……”
皇后微微松了口气,握住楚玉恒是双手,似是宽慰道:“恒儿,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当初,萧妃勾结外史行巫蛊之术加害本宫,谋害皇上,实在是大逆不道。得知事情败漏,萧妃才自尽谢罪,本宫念其姐妹一场,求得皇上不要降罪到楚文堇身上,这才保得他这么多年的太平。可是,他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情,更加不相信本宫,只可惜,辜负了你对他的一片赤诚。恒儿,楚文堇的心结,已然是打不开了,所以,不要耗费时间在这上面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的以后,是你的地位,明白么?”
楚玉恒点点头,看着皇后那双明亮的双眸,顿了顿:“母妃,有件事情,孩儿还是想向母妃确认一下……许久之前,有一个寨子惨遭杀害,无一人存活,全部丧命,不知此事,母妃可知晓?”
皇后闻言心中一动,但是很快,便隐下了这股不安。站起身,缓缓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本宫处理的不妥。那个寨子,是一个山贼所居,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不少人命。本宫得知后,派人前去感念,谁料想,他们贼心不改,竟然想杀害本宫的人,最后,为了保命,只得迎战。可不想,却将整个寨子,都杀光了……恒儿,本宫原是感念为主,镇压为辅,可到了最后,却……”
楚玉恒心中这才放下了心来,原来,这件事跟母妃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还如此怀疑,真是不应该。楚玉恒走上去,跪在皇后眼前,垂首道:“孩儿有罪,望母妃原谅!”
皇后急忙将楚玉恒扶了起来,嗔怪道:“傻孩子,你自小心善,本宫知道,只是,日后你定要相信本宫,这样,才不会被有心之人乘机而入,破坏我们的母子之情。记住了么?”
楚玉恒走后,皇后这才微微放了心。将路公公宣上前来,皇后站在殿前,冷冷的看着他。
“这就是你办的好差事!你不是说无后顾之忧么,为何恒儿会知道!会怀疑到本宫身上!本宫要你何用!”
路公公急忙跪下:“回娘娘,此时确是老奴办事不力,望娘娘赎罪!”
路公公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后这才慢慢消气。挥了挥手,道:“行了,起来吧。那个人,来了没有。”
路公公急忙起身,去宫门处传话。
宫门外,一人婷婷而立。只见她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一席轻纱遮面,增添了不少神秘之感。听闻殿内宣自己入殿,立刻收敛裙摆莲步轻移,随着路公公到了殿下,见到皇后,行了跪拜大礼。
“民女南宫语嫣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福体康健,益寿绵长。”
声音清冷悠长,听的人心里好似有一根弦轻轻抚过一般。皇后抬眸摆手:“平身吧,让本宫好好瞧瞧。”
南宫语嫣谢恩后起身,轻轻地将面纱摘下,就连皇后看到这番容貌,心中都为之一震。
只见她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那冰蓝色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一份忧伤。
皇后轻笑着:“南宫姑娘之貌,果然堪比天人,怪不得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南宫语嫣知道皇后指的是谁,便微微俯首:“民女岂敢跟娘娘争辉,只是不遭人嫌弃罢了。民女知道娘娘正在寻找民女,所以,主动前来,不知娘娘可还满意。”
皇后冷眼看着南宫语嫣,仅仅交谈数句,皇后便知道此女不是一个可经受管制之人,看来,有些事情,还是瞒着她,暗地里进行比较好。若是将这个女人作为一个棋子,恐怕不会真心屈服,到时候满盘皆输就悔不当初了。
皇后派人给南宫语嫣斟了一杯茶,缓缓道:“南宫姑娘既然主动前来,本宫自然高兴,只不过,不知姑娘是为何而来。”
南宫语嫣抿了一口茶,轻笑着:“关于民女的事情,娘娘岂会不知?民女此次前来,自然是相助于娘娘,民女知道娘娘心中最忌惮的是谁,当然,民女心中最痛恨的,想必也是同一个人。娘娘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选择权在娘娘手里,不是么?”
皇后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皇后才道:“既然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希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