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特别感想?”秦墨寒想了下,“很感人,很励志,这算不算?”
p>梁以笙微微蹙眉,“还有呢?”
p>秦墨寒继续想,“孝子不要太叛逆,叛逆了更不要随便往脸上抹什么东西,如果抹了一定要少抹,千万不要天天往脸上抹。”
p>梁以笙被雷到,啼笑皆非,“我和你说认真的啦,谁和你闹。”
p>秦墨寒摸摸鼻子,“我也很认真懊不好?”
p>梁以笙气的磨牙,忽然侧过身搂住他的脖子,“秦墨寒,秦学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p>秦墨寒收起脸上的嬉笑,轻轻推开她,淡淡说:“只是背你去了一趟医务室而已,用不着以身相许这么严重!”
p>梁以笙呼吸一滞,“你还记得!”
p>秦墨寒微勾唇角,“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么几件好事,想不记得很难。”
p>梁以笙再次勾住他的脖子,比星光还亮的眼眸注视着他,“我回来了,以我最美的样子。”
p>秦墨寒再次推开她,似笑非笑,“和我有关系吗?”
p>梁以笙愣了下,“我是为你回来的!”
p>秦墨寒说:“我知道。”
p>虽然上山之前不知道,但听她讲完也知道了。
p>很狗血的故事,因为一点小事,生了感动,难以忘怀,经年以后,漂洋过海,来到他身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是不是应该很感动?
p>可他偏偏感动不起来怎么办!
p>梁以笙怔愣更甚,“你生气了?”
p>秦墨寒看着她,非常绅士的微笑:“我只想请问梁主任,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的那个过肩摔是几个意思?”
p>梁以笙愣住,张口结舌后,她不自然的挪开眼睛,“你生气了?”
p>秦墨寒嗤笑了声,叉腰看她,“我不该生气吗?梁秀!耍我很好玩儿吗?”
p>“对不起,”梁以笙咬住唇,“追求你的女孩儿那么多,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而已。”
p>原本是想等他深深爱上她再摊牌的,可是坐在他身边,她砰然心动,再也抑制不住,把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就这么说出来。
p>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是那个脸上长满白斑,像小丑一样被人遗弃在地上,只有他肯伸出手,看她一眼的那个人。
p>如今她回来了,带着最诚挚的心,最美丽的笑容。
p>她要以最光彩照人的样子站在他身边。
p>秦墨寒看了眼远天,“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p>见他疏离淡漠的样子,梁以笙心一横,抱住他的胳膊,“真的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大不了我让你摔回来嘛!”
p>看看、看看,看她这副撒娇的样子,哪里像那个温柔恬静知性淑女的心理咨询师梁以笙了?
p>这就是个骗术最高明的骗子!
p>他甩开她的胳膊,“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回去了!”
p>梁以笙完全怔住。
p>在她的预想里,她揭开真相之后,秦墨寒就算不感动至极,也会很兴奋很庆幸。
p>她是学心理学的,从他看她的眼神中她看的出来,他是喜欢她的,非常喜欢。
p>可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p>秦墨寒目光清淡的看她,“梁主任,我知道你是心理学专家,最擅于揣摩人的心里,但爱情应该是世上最纯粹最干净的东西,掺不得半点假……”
p>他话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p>想到她热舞、她的过肩摔、她的一颦一笑、她托着他的手在他掌心中写的字,都是别有心机,他就浑身不舒服。
p>从她来到这个城市见到他,哪件事是真的,哪件事是假的,哪个是真的她,哪个是戴着面具的她,他现在完全不知道。
p>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p>见梁以笙愣在原地不动,秦墨寒转身往山下走。
p>其实他是特绅士的男人,把女生留在山顶这种不怜香惜玉的事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干的,但想到这位女士可以丝毫不费力气过肩摔他的强大,他觉得完全没必要为她担心。
p>他从容往山下走,梁以笙深吸了口气,随后跟上。
p>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无话。
p>到了山脚下,秦墨寒帮梁以笙打开车门,梁以笙上车后他才回到驾驶座,又是一路沉默,将梁以笙送回她的公寓。
p>梁以笙下车后冲他摆了摆手,他笑了下,鸣笛一声,将车掉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p>梁以笙又深吸了口气,没有上楼,而是到地下停车倡自己那辆超跑开了出来,也迅速融于夜色之中。
p>几十分钟后,她在郊外一栋华丽的豪宅内停车,关好车门跑进客厅,又一路跑到二楼卧室,一头扑倒在柔软的超级大床上,狠命砸床。
p>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气死她了!
p>她正砸床泄愤,身后响起一道慵懒的声线,“真想让你的病人们看看,这是那个知性美丽温柔大方的梁以笙梁医师嘛,这分明是只随时准备挠人的小野猫嘛。”
p>“梁以繁你给我闭嘴!”她噌的从床上坐起来,回头怒目瞪着来人。
p>梁以繁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笑着捏捏她的鼻尖,“怎么了小野猫儿,谁惹你了?”
p>梁以笙扭过头去,“要你管!”
p>梁以繁手托下巴,“让我猜猜……是不是在那个花心大少那吃瘪了?”
p>“你才花心大少呢!你全家都是花心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