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总瞧着这位三王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回见着了,总觉得这位三王妃也是个奇女子!”
“和我们家小姐一样一样的!”
从山中寺庙下来回去的路上,陪着陆清微一道进佛烧香的小雅坐在这车上,难得一回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只道这也算是奇了,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如今当真是瞧着这位三王妃,怎么瞧怎么都觉得这位王妃人也瞧着好看,连带着性格都觉得好了……
果然,这跟错了男人的女人,是真的会把她身上的光遮去……
如今,没了所谓的男人罩顶,如今的三王妃,怎么瞧着都有自己的样子!
“她都已经不是三王妃了,你还叫她三王妃么?回去以后不要乱说,今儿个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也当什么人都没有见过!”
听着小雅口中的一句三王妃,陆清微只让小雅要改口了,三王妃已经在太傅和三王府如今的棺椁之中,哪里还有什么三王妃……
也是在小雅听完自家小姐这一番话而咋舌忙道自己懂了的时候,马车才刚到王府,陆清微就瞧见自己这要回的五王府,怎么瞧着怎么都显得有些十分的热闹!
宫里来的马车,甚至……
还有御医!
除却这宫中的御医马车乃至是曹公公之外,陆清微这会更是瞧见了当今陛下铁青着一张脸端坐在王府花厅的太师椅上,那模样……
“去了哪儿?”还没等陆清微上前福身同皇帝请安之时,皇帝着一声冷冷的质问,倒是叫这会的陆清微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这头脑,不懂皇帝如今这样儿是怎么了?
“寺庙里拜佛求家宅,父皇……这是……”
摸不清现如今这情况的陆清微只能乖乖的告诉皇帝自己这是从哪里回来,说罢怕皇帝不信还把小雅手腕上提溜着的篮子取了过来让皇帝自己看看,她没有诓骗皇帝。
“那……你这最近……身子骨又如何?”
皇帝眉眼未抬,瞥了一眼那篮子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只问陆清微这么一个问题。
带了这诸多的太医来这王府,皇帝又亲自到场,当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陆清微一个瞬间已经明白了皇帝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正因为明白了,这一刻的陆清微倒是显得十分的淡然,点了点头只道自己的身子的不错。
在扶南的那点伤如今全都好了,只除了膝盖手肘会在阴雨天会疼痛,落了个风湿的毛病之外,身子骨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
“既然身子利索……那做什么要吃药?还吃避子药……”
“身子骨都是好的,不想着生下孩子为皇家绵延子嗣,却还要服用避除有孕的药物……你们夫妻两倒是好本事!”
这些天,为着叶晚悠的死心里头闹得一个不痛快的皇帝,这会子直接打落了放在手边的药罐子,把这药罐子生生的砸到了陆清微的跟前,药罐子粉碎,那碎渣四溅,落在了陆清微的手背上,擦出了血红……
皇帝的那种移情似得盛怒,让这一刻的陆清微却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盛怒而有任何的惊慌。
在皇帝气到把手边的药罐子砸了的一瞬间,陆清微故意把手按在了落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碎片之上,由着那碎片割伤自己的手腕。
而后不卑不亢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也要听人辩驳一番……”
“这是儿媳吃了有一月余的药方,是嫂嫂给的,那是生子的秘方,除却这一张方子之外,还有从前过往里吃的药方也在儿媳的妆匣里头……”
“父皇大可以去看看,正好太医也在,那里头哪一个写着是避子的,我陆清微天打五雷轰!”
冷着一张脸举手发誓更是让人去拿药方的陆清微丝毫不惧怕皇帝的质问甚至是叱责和恼怒。
举着的手如今淌着血,那鲜血不断的从手掌一直在往下滑落,打湿了衣袖!
可陆清微憋着这一口气让皇帝带太医给自己验证,正好,这屋里刚好还有摆着的药呢,自去看去!
“嫂嫂自入陆家门便为陆家添丁进口,她说自己进门之后便吃着一副上好的坐胎药,不止她喝,兄长也一样再喝……”
“按着那方子,我自己回来之后,便一直抓着一人一副的喝着,为的就是圆儿媳多年来的孩儿梦……可父皇今日里这样子兴师问罪,竟然说我吃避子药!”
“父皇已经逼死了一个儿媳妇,这是要把我也一并逼死!”
举着手的陆清微,已经把手掌给整个染透了鲜血浸润了衣袖,可这一刻的她眼神坚定,没有一点点的犹豫犹疑,只道自己吃的就是坐胎药,给萧绎吃的也是壮阳补肾的药。
说罢,更是丝毫不知避讳的直接戳了皇帝这会的痛脚,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曹公公急的只能小声提醒陆清微,让陆清微赶紧的不要这样子。
这是触犯了龙威,是触怒了圣驾的!
可陆清微管不了那么许久,自她进府站定跪在皇帝的面前,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子冤枉了自己,那就是逼迫。
若这都不算逼迫,那什么事情还算!
陆清微让皇帝自己去细看就是了……
皇帝因为陆清微嘴里毫不留情一点没有保留的一句逼死,差点没直接从这态势椅子上站起来,手都已经伸出来了,最后还是把这手给收了回去。
收回去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一旁御医看过两张方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