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雨落听着,心里好生替那个女孩难过,只不过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却没想到最后连那个负心汉的面都见不到。
“然后呢,她就这样抑郁而死了吗?”
晴天咬了咬嘴唇,隐忍了一会,才道:“其实,小鹿姐姐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杜秀害死的。”
姬雨落一惊,“什么?!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我为小鹿姐姐熬了药,正准备端给她,结果被杜秀拦下,说她们姐妹俩想说会儿话,我没多想,就把药给了她,结果在我转身时,看到杜秀偷偷往药里倒了一种粉沫,我当时就猜想那肯定是毒药,吓得腿都软了……”
“然后呢?小鹿就被毒死了?”
晴天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了,点头,“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我想去看小鹿姐姐睡着了没有,结果就看到她嘴唇发黑,眼看就要不行了,我吓坏了,就跑去找少爷,可因为是下雨天,少爷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任凭我怎么敲门他都没有听见,没办法,我又去找了冷叔,待张医生赶来时,小鹿姐姐就已经不行了……”
姬雨落听到这里,心口像是堵上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对杜苡苡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表面上修养极好的女人,没想到内心却是如此的狠毒,只不过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居然处心积虑地去掠夺他人生命,与父皇的那群妃子们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如此恶毒的女人,真是天理难容,如果让她抓到把柄,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一个杜苡苡,面如桃花,心如蛇蝎,一个冷墨风,阴暗冷血,薄情寡义,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害死,却视若无睹,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晴天摸了把眼泪,又道:“说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我们少爷无情无意,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之所以听不到我敲门,是因为他他完全沉浸到痛苦当中,脑子里有及眼前全是那天父亲被杀的画面,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姬雨落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闷闷得疼。
也对,当活生生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最亲近的人全部倒在血泊里,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时,那种怒火,那种愤恨,以及对自己柔弱无力的愧疚与谴责,的确不是什么人轻易能够承受的。
而这个男人,却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年,为了复仇,隐忍着心中巨大的痛苦,有苦无处诉,有殇无人抚,只能将自己关进一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地舔舐着早已腐烂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姬雨落的眼中渐渐升起一团雾气,心痛得压抑。
这样想来,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可恶,他只是迫不得已,逼着自己强硬起来,逼着自己把那颗柔软的心冰封起来,以冷硬的形象示人,致使一步步走到现在,变成了现在这副冰冷面孔。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那后来呢?冷墨风察觉出来有人下毒了吗?”
晴天流着泪,声音有些哽咽,说:“我当时胆子小,怕杜秀会对我不利,就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跟少爷说,我对不起少爷。”
“小鹿嘴唇发黑,明显就是中毒现象,他居然没发现出异常?”
晴天擦了下眼泪,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我大发雷霆,说我照顾不利,要把我赶出家门,幸好冷叔奋力救下了我。后来我被这个秘密压得透不过气,就想偷偷的找人检查下那些药碴,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药碴竟然全都不见了,我明明都倒在玫瑰花园旁边的土坑里的。”
“不见了?”姬雨落凝眉,“会不会是杜苡苡怕事情败露,偷偷把药碴带走了?”
“不可能,杜苡苡进进出出,我从没看到她手里拿过东西,更何况那么一大堆碴子,她就是想拿也拿不走啊?”
“那,会不会被别的佣人清理了?”
“那就更不会了,别看家里佣人多,我们分工都是很明确的,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别人的工作,否则会遭处份的,伺候小鹿姐姐的生活起居,煎药送药,以及清理药碴等这些锁事都是我的工作,没人会动它。”
姬雨落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那些药碴又去了什么地方?
“会不会是冷墨风弄走了?”
晴天一怔,“这个我倒没想过,也没见少爷表现出什么,但是后来,少爷再看到杜秀的时候,脸色明显更冷了,并且对她说话也没有先前那样客气。”
“他难道察觉出是杜苡苡做的了?”
晴天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后来少爷让人为小鹿做了一张大画像,挂到了三楼密室里,少爷夜里也总会去那里呆上好一阵子,我想,他肯定是想小鹿姐姐了。”
姬雨落身体某个地方倏地疼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心疼这对苦命鸳鸯,还是什么,总觉得心里苦凄凄的,酸酸地疼。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还是个痴情种。
如此看来,他一定知道是杜苡苡做的了,可是,他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还与杜苡苡保持这种关系,并且还向她求婚?
难道真如晴天所说,他是为了向杜元朝复仇才跟杜苡苡在一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矛盾行为就能连贯起来了。
晴天说:“我觉得,少爷一定知道杜苡苡的阴谋了,他那么聪明,不会察觉不到,更何况那些中草药是杜秀从一个权威老中医那里开的,说对小鹿姐姐的病非常有好处,可我并不觉得这药哪里好,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