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震突然间就明白了,想躲的总也躲不过,看来,他们两个真的碰面了。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会让杜骚紧张成这样,他心头冷笑,抬脚向她走去,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道:“杜秀不是要去洗手间吗,怎么站在这里?”
冷墨风和姬雨落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止住了口,转头望去。
卜震拉着杜苡苡走进来,笑着说:“哟嗬,什么时候洗手间也成了会议室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不叫上杜秀一起听,还劳烦人家站在门外练听力,风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冷墨风和姬雨落闻言,同时望向杜苡苡,而杜苡苡却狠狠地瞪了一眼卜震,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姬雨落。
姬雨落微笑着,礼貌地问了声好,“杜秀,好巧。”
杜苡苡却没有领情,口中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看来这家餐厅实在该整治整治了,怎么什么人都敢放进来,一个偷东西的贼居然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要我们这些人颜面何存?”
姬雨落闻言,脸上的笑容立即消逝不见,冷墨风的脸也瞬间冷了下来,刚才的好心情被这一句话,冲刷的丝毫不剩。
卜震转头,用足以杀死她的冷冽目光怒视着她,“我说杜秀,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人身攻击你懂吗?”
“攻击?我没打她就算不错了!她给风造成的损失何止五千万?!”杜苡苡接着转头对冷墨风说道:“风,你也太仁慈了,居然就那么简单的放她走了,像她做得那些事,怎么也得进去蹲个三年五年的才可以!”
姬雨落看着眼前的杜苡苡,先前的那一丁点好印象,瞬间化为泡影,突然间觉得,她跟冷墨风真是一个德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的尖钻刻薄当真有得一拼。
冷墨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卜震也冷下了脸来,就连晴天都怒视着她,仿佛她才是十恶不赫的罪犯,杜苡苡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扫了大家一眼,强装镇定,“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这种事如果不加严惩,岂不是纵容了那些不知检点的人了吗?”
冷墨风的眼神溢出一丝厌恶,猛然一声低喝,吓了杜苡苡一跳,“够了!”
不止是杜苡苡被吓到了,就连卜震也惊愕的望向他,姬雨落眼中的的淡薄瞬间转变成了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在帮她说话?
明明是一丘之貉,现在又是在唱哪样,夫妻双簧戏?
杜苡苡怔在那里,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的男人,眼睛里渐渐氤氲出了一层水气,就连声音都夹带着委屈的音调,“风,你,你在替她说话?”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无须旁人插手!”
“旁人?”杜苡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是旁人?你刚才明明还要向我求婚来着,现在居然说我是旁人?”
周围人一听,全都怔住了,齐齐看向冷墨风。
冷墨风也怔了一下,“求婚?我何时说要向你求婚了?”
“你刚刚……明明……”
“你是想结婚想疯了吧?!”冷墨风心中再一次烦燥不已,特别是看到姬雨落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的光亮时,这股烦燥更甚,所以说起话来,也丝毫没给杜苡苡留面子。
“风,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帮凶手说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我排除在外,我可是你女朋友!”杜苡苡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冷墨风心中冷笑,看她这个样子,他突然感到畅快了一些。
“风,你变了,你说,你是不是对这个姬雨落动心了?”杜苡苡走上前来,伏在冷墨风胸前,望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个什么来。
她原以为把这个狐狸精赶走了,她的男人就能安心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注意自己的修养!”
冷墨风没理会她,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率先出了洗手间,留下杜苡苡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好不尴尬。
姬雨落在心底觉得好笑。
他们这是觉得生活太无聊,拿她当乐子了不成,演戏演到她头上了。
见杜苡苡要去追冷墨风,姬雨落叫住了她,不卑不亢的声音传到了杜苡苡的耳朵里。
“杜秀,事情到现在还没弄清楚,还请杜秀不要妄加断言,仅凭那条长鞭就草率地定了我的罪,岂不是断章取义了?到底谁是真凶,我自会弄个水落石出!”
这话是对杜苡苡说的,同时也是说给刚刚走出去的冷墨风听的,一字一句,掷在有声,个中曲直,明眼人一看便知。
冷墨风站在门外,嘴角微微挑了一下。
卜震上前,轻轻地拥住了姬雨落,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姬雨落在冷墨风消失在那道门后时,就感觉像被掏空了心脏一样,闷闷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个男人,明明冤枉了自己,却反过来帮她说话,明明极厌恶自己,却又用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
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晴天上前来扶着姬雨落,乖乖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像刚才的事,不是她能够插嘴的。
姬雨落望着他们,拿开了他们的手,莞尔一笑,“我没事,只不过被疯狗咬了一下而已,走吧。”
卜震应了一声,拥着她走了出去,晴天叹了口气,垮下了肩膀,跟着他们一起出了洗手间。
冷墨风和杜苡苡这顿饭几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