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向房间走,到门口,李姐已扎巴着电话,在我接电话时,嘀咕:“谁的电话?”
我说是冯梅的。
冯梅急切的声音传来,说她给她哥打三次电话,都是关机。问我给他哥打电话没,不会有事吧!
我的眼泪一下就在眼中打转,走过去把冯伟的手抓在手里,强装着镇定,说我昨天还打过电话呢?是不是他工地干活,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没事的,让她放心。
冯梅相信我的话了,又在电话中叨叨,说她哥刚有手机时,天天都给她打电话。可是今年他哥打电话次数少了,尤其五六月份,几乎都是她给她哥打,并且每次打,聊不了几句,她哥就说忙着呢?把电话挂了。
我为了冯梅放下多余的猜测,说这一阵你哥给我打电话也是这样,没事好着呢?
冯梅又嘀咕,说他哥在工地上干活,不会摔着,碰着吧!或者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想瞒着家人,打电话时每次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会,你哥好着呢?我去忙了!我挂电话了!”
冯梅生怕我挂了,急得又问一句:“我哥真好着呢?”
“好着呢?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挂了电话,抹着泪,望着沉睡的冯伟自问:“冯伟,你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门突然推开,任鹏边往里走,边看着手中的出货单让我去把这个账算一下!但抬头看到我伤心。
他本笑着的脸色一下平静,低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说冯梅问我她哥的事,我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告诉她吧!”任鹏说话时,眼神带着忧郁。
我知道,他是担心,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我会抑郁的。
我又说冯梅现在刚跟男朋友分手,如果告诉她哥的事,她出个事咋办,缓缓吧!说到后面我的声音,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任鹏把手搭我肩上:“我真的怕你撑不住!”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泪流满面的脸,低着头说:没事。
在那一刻我真想靠在任鹏怀中痛哭一场,告诉他,我爱他,我想和他结婚,可是我的婆婆、小姑子、前夫咋办。
我流泪,我能感受到任鹏的不安和心痛,他把我拥在怀中,再次说有他,让我别怕。
有人敲门,我们分开,任鹏出去忙生意,我擦干泪给冯伟翻身。
婆婆打来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博博不高兴了,并且她有话说。
我说回去可能晚一点了!
婆婆当即发火了,说不能为了一个任鹏把博博毁了,把她气死吧!
我知道再多言,就是对婆婆的不尊,毕竟她为了撑起这个家守寡了半辈子。
语气缓和下来,说:“妈,我知道了。”
婆婆则沒吭气,把电话挂了。
下午我走时,任鹏叮嘱回去别发火,说我忙生意,照顾不了家,婆婆和博博有意见很正常。
李姐附和,许艳是咱村出了名的孝顺媳妇,让她发脾气,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说完撸下头上的围巾拍打腿上的灰尘。
任鹏望我一眼,进了屋。
我和刘姐步行回家。一路上刘姐就说当兵的儿子李胜的事。说她和李哥就想让儿子在部队再呆三年,可是儿子说没门路,自己又不优秀,要回来。
我说既然李胜自己不想待就让回来呗!
刘姐又说,才二十一岁,回来干啥!套个士官,复员还可以多给点钱,有钱就可以在县城买楼房结婚。
又说你看马大的儿子,当了十几年兵,不但给了补偿费,还安排了工作,多好,成城市人了。
我说人家马兵比李胜大十岁,军龄不同待遇不同。
话柄被刘姐抓住了,她说对呀,李胜再当个十几年兵,现在都这种待遇,谁知再过十年八年的,那待遇更好了。
不知说什么,我只能笑笑。
刘姐见我笑,问我有没有亲戚朋友、同学在部队上当官的。
我说我大学没考上,高考完就卷铺盖回家了,与高中时的同学沒有任何联系。
刘姐捣我一把,说看看,你怕了,生怕我麻烦你亲戚朋友,同学的。
我说真的没有,就是知道他们现在当官,我没考上大学,人家不一定理我。我说完,心里就觉得不好受,我因为家境放弃了复读,无奈的望最后一抹夕阳余晖。
李姐听了又说,不过你说的对,人是会变得,尤其现在这社会,人一当官一有钱就势利了。不求人也罢,免得被人看不起。
我笑人家又不认识你,干嘛看不起你。
李姐争辩,你看看咱村的王二那个瘪三,不就靠着他爹留下的银元发家了。球能的狠,在村子里盖个二层小楼,戳天戳地的,嘚瑟。
又说咱村的有些女人也恶心,为了哄王二的钱,趁老公不在,就跟王二乱搞。
我吃惊的捣她一把:“李姐,你可不能胡说!”
李姐结果小声嘀咕:“我告诉你许艳,马二媳妇苏娜就跟王二鬼混呢?”
我懂闲时莫论他人非,静坐常思自己过。劝李姐别胡说。
李姐还不依,说她亲眼看到苏娜坐王二的车进城,你说恶心不恶心。
我不吭气。
李姐捣我一把,见我愣神,问我是不看到过。
我正在回忆昨晚上看到王二和苏娜抱一起的场景,李姐这一问,我还是撒谎,说我不知道。
李姐听了又说,苏娜这样子,马二的爹妈也没办法,只能忍声吞气了,要不一闹,她准离婚,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