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卿没想到秦唯丁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家最大的秘密给揭了出来,脸色一青,指着秦唯丁道,“我知道你乍失爱女伤心过度,但也不如此污蔑我们王家,秦唯丁,你别忘了,你女儿死了也是王家的鬼,毁我王家名声,于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要拿什么名声来压自己,秦唯丁也顾忌名声,但他绝不会拿女儿的性命来换名声,“你放心,我女儿从今日起,便不再是你王家妇,就连佑姐儿,也不会是你王家女,有我秦唯丁在,就会将她养大成人,风光大嫁!”
“你,你说什么?”王鸿举正听父亲跟岳父吵呢,没想到却听到这几句话,“什么将佑姐儿养大成人,她不是早死了么?”
“世上狼心狗肺者俱出王家!”秦深也听不下去了,他是有儿有女的人,根本不能想像作为父亲巴不得女儿夭折是个什么心理。
“我侄子说什么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秦唯丁远远看到山下有一队人马赶过来,冷冷一笑道。
王文卿顺着秦唯丁的目光望过去,心中一凛,若是他没看错,打头人穿的可是宫中禁军的衣裳。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有官兵过来,全都十分识趣的让开了一条路,就见头前的军官走到庄子前头,向迎过来的智通师太一抱拳,言道自己是奉皇上之命来拿人的。
智通师太也不跟他们客气,一指王文卿跟吕太太道,“这就是王家人,”
王文卿没想到禁军会亲自来拿他们,愣了一下道,“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大人到了宫里就知道了,末将现在只能告诉你,了尘师太进宫将你们王家给告了,皇上震怒,叫咱们带你们一家老小过去问话呢,”他一指身后的另一批衙差道,“至于这里,就交给顺天府勘察了,王大人,咱们走吧,皇上那里等着呢!”
“了尘师太将我们告了?为什么?”吕太太闹不明白一个尼姑不好好的在庵里念经,怎么跑到皇上那里告自己一家?“庄子上失火又不干咱们的事,我们的儿媳还命丧火场,我还要问问那个师太是怎么回事呢,底下人疏忽,赔上的可是我们儿媳的性命!”
王文卿还在纠结刚才秦唯丁那一句“将佑姐儿养大成人”,他这才注意到,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有人抬尸出来,而且这庄子周围虽然热闹的很,却听不到一点哭声,“这位师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并没有伤到人?”
智通师太懒得理会王文卿,向秦家人施了一礼,直接带着顺天府的衙差往庄子里去了,那些差役们说了,失火跟人为纵火是不一样的,他们要仔细察看。
“王大人,跟咱们走吧?”来拿王家人的禁军头领见王文卿恨不得跟着顺天府的衙差再回到庄子里去,十分的不耐烦,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