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女子一张脸涨的通红,方才的淡定从容已经无影无踪,恶狠狠的瞪了舒槿画一眼,反而扭过头高傲着下巴,对秦溯说道,“奉劝你一句,你若真的和这女子结合,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及早悬崖勒马,否则等到连我都救不了你的时候,你就等着家毁人亡罢。”说完,也不用那男子扶,一瘸一拐的走向后面的马车。
这女子的嚣张态度,使得四周的护卫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天下,能用这种语气和秦溯说话的人,不是没有过,只是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舒槿画怒极反笑,若不是她知道秦溯与这女子并不相识,她都要以为这女子是来专程搞破坏的了。
秦溯开始是觉得莫名其妙,可后来也明白这女子的意思了。想他秦溯活了二十二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用如此的态度和他说等着家毁人亡……就连阿颜千律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也没设想过能够让他家毁人亡。
秦溯怒极,正在想着要如何处置了这人,一旁的李景隆反而率先动了手。手臂轻挥,带着破空之音划过众人的眼前。那白袍女子惊叫痛呼,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她身旁的男子还没有反应-万-书¢吧-小-说---m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见师妹的右腿上扎了一根短树枝。
树枝透过女子的小腿,狠狠的钉在了地面,尾部还在轻轻颤动。
舒槿画眼皮挑了挑,李景隆出手也够狠,一下子就来了个对儿穿。
“口出狂言。也不掂量一下几斤几两。卜卦之术岂是尔等轻易就能习得。”李景隆嘴角还挂着邪肆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异常。
“你……你……”男子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女子的伤势,狠狠的看了眼李景隆,可也不敢真的说出什么来。不是他觉得李景隆说的对,而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根本不是李景隆的对手。刚才那破空而来的树枝,他根本没有看到。不说那肉眼难辨的速度,就看这钉在地上的力度。他也晓得自己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前面已经行至马车旁的四个男子,也都去而复返,围在女子的身旁,那两名没有受伤的男子已经拔出佩剑,虎视眈眈的盯着为首的秦溯几人了。
“不知我七师妹有何得罪各位的地方,要下如此毒手?”一名受伤的男子蹲在白袍女子身旁,用内力把树枝震出地面,这才扶着自己受伤的一条手臂,平静的问道。
“不知独山恒派这些年都在做这种拆散姻缘,诅咒家破人亡的勾当。今日一见。当真是新奇的很。”李景隆嗤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那男子凝眉不解。但语气倒是比之前那男子要和善许多,问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我独山恒派向来行的正,绝对没有做过公子所说的那种事。”
“到底有没有,还要问问你那好师妹了。”李景隆玩味的说道。
男子疑惑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师妹,那最先扶着女子的男子则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交代了几句。
这男子似是这几人的师兄,了解了经过后,对秦溯几人抱拳说道,“在下的师妹性子纯良,绝对不会做有违天理的事情。只不过她不太懂的如何婉转表达,说的话有些不中听,还望各位见谅。”
这男子态度倒是不错,舒槿画倒是多看了他两眼。只是余光扫到那女子时,又发现了她戴在腰间的那个荷包。…
李景隆对这几人没什么好印象,并不买账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也就没有同行的必要了罢。思源,赶路要紧,还是不要多耽误为好。”
李景隆说的直白,就是不想再和这些人一同赶路了。
“扶他们上车,立刻赶路。”秦溯最终决定道。
除了还在车中的墨瞳长老三人,外面的众人都惊讶不已。以秦溯的性格,怎么可能在外人如此挑衅他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更何况还让他们继续跟随,一同赶路了。
舒槿画也略有讶异,转过头看了看秦溯。
秦溯此时却没有注意到舒槿画的目光,反而一脸凝重的盯着那倒地的白袍女子,眼中有疑惑,也有打量。不知为何,秦溯看那女子的目光,让舒槿画心里不太舒服。
“思源?”李景隆也惊讶,他已经说出口要与他们分道扬镳,可没想到秦溯竟然否决了他的话。
“非雾,扶他们上车。”并没有回答李景隆的疑问,秦溯吩咐道。
非雾低头不语,快步上前,他身后的两名护卫也一同来扶着三个受伤的人去了后面的马车。
看几人上了车,秦溯这才又说道,“绯儿,劳烦你师姐,去给他们看看伤势。”
“思源!你什么意思?”李景隆火气上来,低声何止秦溯。那女子对舒槿画是何态度,在场的众人都看的明白,可他不禁没有为舒槿画说话,反而还要求舒槿画的师姐去给他们看伤?李景隆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要爆发了。
白子陌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眼神在秦溯和舒槿画之间看了看,并没有言语。
舒槿画盯着秦溯的双眸,半响后才笑着说道,“师姐正在预备伤药,等下会去给他们看看的。”
“舒槿画,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那女人分明没安好心,你难道没看出来?”李景隆就差喷出一口老血了,她被那女人说的如此不堪,竟然还好心的要去给他们疗伤,这两人今天都太奇怪了,他完全理解不了啊!
“无妨。”舒槿画给了李景隆一个笑脸,淡淡说道。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