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沙场可是得意的很,如果你为了教训他这就去叫他回宫,我倒不会阻拦。”西门昊道。
明知自己的儿子刚打了胜仗,殷太后自然不会拖儿子的后腿,悻悻的笑笑,“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西门昊也不客气,大步就朝太后宫苑走去,那些护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不瞒你们,这位就是哀家曾提及过的国舅爷,如果皇上有什么消息回來,顺便回他国舅爷在此就是。”殷太后吩咐之后,便跟着西门昊回了宫苑。
西门昊知道此时乌托节节胜利,势在必得,根本不会很快回來,所以并不担心,他只要借助殷太后尽快疗伤,好做计划行事。
“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殷太后替西门昊把过脉后,拧眉道。他受了很大的内伤,就算他是鬼谷神医,要调养好身体也得需要一些时日。
“石山崩塌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西门昊道,“我只是饶有兴趣的观战,谁知道会陪着一起差点被山石活埋。”
“我倒忘了你是青辕王朝的人,就算做了月华国的国舅,也放不下他们。”殷太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药丸递给西门昊,“我的药虽然比不上你的那些宝贝,但效果也是极佳的,你先凑合着用吧。”
西门昊接过药丸毫不客气的吃了。
“我儿子现在对你还是火大的很,你们难免还会正面起冲突,我帮你疗伤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殷太后看着西门昊服下药后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管那些了,谁让你是我亲爹的徒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要是我爹知道你有一天将自己的贴身良药都弄丢了,还不知道会怎样数落你。”
西门昊闭目运功,将服下的药与内力融合调理,果然身心气爽了许多,看來毒医为一家的说法不假,她会用多强的毒,就掌握着多强的医药。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国舅爷其实是个冒牌货,弄丢了药是他可以说出的唯一的解释,只是给他的大哥楚航丢脸了。
忽然,传來了一阵婴孩啼哭的声音。
西门昊蓦然睁开眼睛,看向殷太后。
“去看看,怎么又哭了?惊扰了国舅爷!”殷太后对一旁的侍女道。
侍女还沒去,已经有人抱着一个孩子从内殿走了出來。
“太上皇,你怎么亲自抱这许出來了?”殷太后连忙朝侍女使眼色从乌鲁奇手中接过孩子。
“这孩子睡着时挺可爱,就是一醒就哭让人头疼。”乌鲁奇揉揉太阳穴道,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个陌生人。
“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殷太后这样解释她眼中的楚航的身份。
西门昊已经从殷太后口中知道这位就是月华国的那位被乌托抢了皇位的太上皇乌鲁奇。
也许是由于乌鲁奇懒于理事,或者是心存什么避讳,乌鲁奇从未去过青辕王朝,处理事务时都是派的使臣,所以他不认得西门昊这位曾经的北王。
“哦,这就是乌托不愿承认的国舅。”乌鲁奇点点头,对于殷楚嫣弟弟的存在,他不陌生,对当年发生的事也了解一二,于是垂下眼睑不愿再去理会西门昊,只不过碍于殷太后不敢将恼怒表现的像乌托那般明显,毕竟乌托此时不在京都,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太上皇反而怕了与乌托关系更加亲密的太后。
那个孩子不停的哇哇啼哭,侍女无助的看向殷太后。
“怎么回事这是?”殷太后烦躁的走过去,“是尿了还是饿了?真是供养了一个小祖宗!”
“这是你的孙子?”西门昊起身走了过去,虽然早已断定这个孩子并不是乌托的,但还是佯装不知故意问道。
“我要有亲孙子就好了。”殷太后查看了一番孩子,确定并沒有尿湿,刚准备回西门昊的话,忽然神情陡变,闭住了嘴。
西门昊心中咯噔一下,深深的看了眼那个孩子,殷太后嘎然止口表示着什么?在外面百寻不见的小王子究竟被乌托藏在了哪里?
“这个孩子不会是西门哲的吧?”西门昊问,狡诈的乌托可真是给那个孩子寻了一个极妥当的藏身之处。
“这是他们两军交战的事,你不要插手。”殷楚嫣赶紧嘱咐道。
“我可不会管了,只是观战就差点丢了命,若是插手,两边都不讨好,还不知怎么个死法。”西门昊耸耸肩,返回地垫当中坐下,继续运功疗伤。
见西门昊不再询问孩子的事,殷楚嫣缓了口气,吩咐那个侍女道,“去给他喂点羊奶,若有个闪失可就坏皇上的大事了。”
侍女听了赶紧抱着孩子离开。
不一会儿,乌鲁奇也说困了,返回内殿休息,殷楚嫣陪着去了,留下一个侍女侍奉西门昊。
服了殷楚嫣的药,经过一夜的运功,西门昊觉得自己的内伤复原了一大半,决定趁着乌托还未回來,借用楚航的身份拿殷太后做令箭在王宫里走动走动。
这可是天赐的熟悉月华国王宫的良机。
“你不是有伤么?沒事的话就不要來回走了。”乌鲁奇堵住了西门昊的路。
“谢太上皇关心,我这就回太后宫苑。”西门昊道。
有了乌鲁奇的敌意,难保他不会暗中给乌托传递什么消息,令乌托多少都会受到影响,要比预期的回來的早,所以他必须加快行动。
回到殷太后那里,又服了药,继续运功调养,又过了一夜,西门昊确定自己的身体沒有大碍了。
“怎么样?身体好了吧?”殷太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