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下胡应魁,自然能对付的了淑妃。”楚航对苏染画的话不以为然,“淑妃也不是皇后,不会意气用事。”
“你对我在南王府的事还真够了解,”苏染画道,皱了皱眉头,“不过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
“难道我想要知道一些事就必须亲力亲为吗?”楚航反问。确实,不用他亲自盯着,西门昊那边也会时刻注意着苏染画的动静。
“沒有最好。”苏染画说着,将手中的面巾丢给楚航,折身上马,“师父,我先走了,等着你來找我哦!”
看着苏染画策马奔去,楚航掂了掂手中的面巾,纵身一闪,离开。
云霄苑里,淑妃坐在软榻上,挑着修饰的完美的细眉,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待沉默了片刻后,才起身,走向已经朝她施礼多时的苏染画。
苏染画静静的站在当中,看着淑妃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不为所动。
“你可是镇定的很,如果南王有你的这份镇定,一定会更有所作为。”淑妃站在苏染画面前,看着这个神情平静,波澜不惊的女子道。
“染画不知淑妃娘娘的意思。”苏染画道。
“好了,本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淑妃扬起衣袖,大步走回软榻,坐下。仪态中比皇后更有执掌后宫的范儿。
“说,你究竟想要什么?就算你不跟本宫说实话,也要给本宫说出一个条件。”淑妃道。
“娘娘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吗?已经不相信我了,还要自欺欺人。”苏染画淡然轻笑。
“本宫想知道你会说出什么。”淑妃道,胡应魁带回來的决定不对苏染画动手,静观其变的回应令淑妃错愕,但是复述的苏染画的话也不无道理,她这个母妃如果对南王府的事插手过了头,确实会物极必反,对西门易不利,所以此时她想听苏染画亲口会对她说出什么。
“我想要扳倒北王府。”苏染画直视着淑妃,一字字的道,她知道西门易见识到了“西门昊”夜入南王府与她私会,是绝不会相信她的话的,而淑妃压根就沒信过她,可是这确实是她真正的想法,就像当初想要将相府连根拔起一般。
对相府可谓是恨到了极致,而对北王府却是爱之深恨之切,就算是发泄了愤恨,也无法抹平心头间被挖去的血肉。
“确实是一个很可笑的理由。”淑妃笑了,“不过对你來说还真是一个保命的手段。就算西门昊再强,也强不过皇上。皇上想要杀你的心明眼人都能看到,你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只有这样來回的搅局,才有可能让皇上打消了杀你的念头,用看戏的姿态留你一命,虽然圣旨要赐你死,其实则是救了你一命,你果然是聪明。”
苏染画听了淑妃的一番话,才意识到这件事在西门显楚身上会产生如此的一番作用,不觉暗自苦笑,她宁可从未发生这样逆转乾坤的事,与西门昊一起面对西门显楚带來的危险,也不要如此含恨的取得被西门显楚暂且放过的机会。
“是淑妃娘娘想的周到了。”苏染画道,如果换做是白盏凤,一定会叫嚣的训斥她,而不会冷静的分析问題。
“其实我们才是一类人,你不觉得吗?”淑妃扬起妖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