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前世欠了你,才让我來到了这个世上。”苏染画笑了,笑的妖艳,如罂粟般灿烂,那把直朝她的心口飞來的刀再次浮现,刺破了她心底的柔软,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追着西门昊而來,真是可笑之极的错误。
西门昊不会明白苏染画所说的真正含义,不会懂得她所指的这场跨过千年的纠缠。
“苏染画,不要在我面前装的这么伤感,你连依依的一根指头都不如。”西门昊翘着邪佞的唇角,挖苦道,“真沒想到你还会追來,脸皮果真比地皮还厚,最好在南王府将浑身的皮养的更厚些,免得哪天再受我一刀,好歹还能当铠甲用。”
“谢王爷指教。”苏染画一字字缓慢的道,淡然的微笑取代了妖艳的笑容。妖艳的笑是用内心的血染红的,她不要自己再多流一滴血。
“依依,我们走。”西门昊不再看苏染画,绕过街口,唤着白依依的名字。
原來,她躲在那一边,真是难为了她能够一声不响的看这场令她拍手称快的好戏。
苏染画的眸子循着街口的方向阴了阴,而整个心被堵的满满的。
“本來饶有兴致的出來转转,都被破坏了。”西门易悄然走到苏染画身边。
苏染画不悦的微微颦眉,早就警告他不要追來了。
西门易似乎并不在乎苏染画的不悦,问道,“谁是楚航?”
“一个跟我无关的人。”苏染画瞟了西门易一眼,淡淡的道。她不想过多说明楚航的身份,将已经抽身的他再拉进这纷乱当中。
“是吗?”西门易明显不信。
“信不信由你。”苏染画道,明摆着一副不肯多说的态度。
西门易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
白依依跟着西门昊刚拐过街口,猝不及防的就被西门昊点了穴道放置一边,听着西门昊与苏染画的对话,心情格外舒坦。只是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否则她一定要出现在苏染画的面前,亲眼目睹她受挫的样子。
当西门昊离开苏染画,给白依依解了穴道后,白依依迫不及待的顺势挽住了西门昊的胳膊,就像从前一样。
西门昊寒眸轻扫,将胳膊抽回,大步走到了前面。
他的心沉重的很,这一次又在拿白依依去顶苏染画,尤其是在他清楚的知道白依依是怎样的女人之后,还要用她去激苏染画。面对苏染画时,他可以强忍着,当不必再伪装下去时,他不会再给白依依任何机会。
白依依觉察到了判若两人的生疏与嫌弃,抿了抿唇,急步跟上,不敢再去碰西门昊的身,但努力着跟着他的步伐。
“你先回去吧。”西门昊蓦地停下脚步,语气冰冷的道。
白依依从來沒有听过西门昊对她如此的语气,或者说好久沒有听到西门昊的声音,他对自己其实早就变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么刚才,,
白依依想着西门昊对待苏染画的样子,而西门昊已经在她的思考中闪身走开了。
夜深沉。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进白依依的屋子,连住在另一处的陈默都沒有感觉到。
“你來了。”白依依淡定的坐在床-上,她一直等着这个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