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视了一圈,大叫:“老黑!你给我出来!”
医院里,医生给我和强子处理着伤口,方钰晶和左琦端茶倒水的照顾我俩。
“夏塔,你以后是我老大,受小的一拜!”强子冲我双手抱拳。
“滚~别跟我说话,牙疼!”我捂着腮帮子回答。
方钰晶奇怪的看着我,“小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练过啊,隐藏的深而已。”
“不说拉倒!”方钰晶不屑。
左琦在一旁怯怯的看着我,眼神里溢满着崇拜。
打车回家的路上,三人都在车里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气氛诡异。司机被这肃穆的气场征服了,大气不敢出一声。我被看毛了,“大哥,大姐求你们别看了,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们~司机大哥好好开车,别怕。”
强子最后送的我,在单元门口,嘱咐我做出行计划,我答应着往楼里走。我家租住的是五楼,三楼和二楼的声控灯坏了,使劲跺脚都不亮,正好!
“老黑!你丫给我出来,痛快点!”我压低声音说。
当我骂到第五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小犊纸!再骂我削你!”
“老变态,跟我回家!”
开门进屋,爸妈见我嘴角红肿,很担心。我说不小心摔了,已经去医院处理了,顺便跟爸妈说了下要去云南玩儿的事,爸妈很支持。跟爸妈说了会话,道了晚安,进了自己房间。
“出来吧老黑!”
“我就在你面前瞅你呢,你看不见我啊?”老黑声音有点着急,“这咋还看不见我了呢?咋整的!”
“你再离我近点,我好像有感觉!”我仔细分辨着体感的细微变化,胸口热,胸口巨热,胸口炽热!“热!热热!你在哪呢?!”
“我搂着你肩膀呆着呢~”老黑嘻嘻笑着说,“我离你越近,你就觉得越热,你这丫头真奇怪,一般鬼离人近,都会冷,透骨的冷,你怎么热呢......”
“卧槽!”
老黑还没说完,我就一下蹦起多高,“你他妈是鬼啊?!啊!!”
老黑也吓了一跳“我他妈不是鬼是天‘死’啊!这么多年,你才知道我是鬼啊?你是不是真傻!”
我无语,因为从小到大能看见很多不明生物,我也怀疑过他们是不是鬼,经常上网查,网上说鬼很坏,很恐怖,我实在无法把和蔼可亲的‘它们’跟鬼联系到一块儿,就总暗示自己,‘它们’是精灵,是朋友。今天听老黑一说破,本来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
“快想想我怎么才能看到你,你总隐身跟着我上厕所我可受不了。”
老黑没说话,发出恩恩的声,应该在想。
“你光能看见附在物体上的鬼?溜达、走道儿的都没看见过?”
我摊摊手,“没见过游荡的,小时候跟小伙伴在树下玩,树上有个姐姐的影,她告诉我哪个蚂蚁洞里都有多少只蚂蚁,我夸她真厉害,然后小朋友都吓跑了;初中时,老师的讲台上有把椅子,上面有个小弟弟,他总跟我手舞足蹈的比划,我也跟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然后老师就吓跑了。”
“道行不深,修行不够哇~”老黑嘬着牙花子说,“这样吧,试试跟鬼连接。”
“怎么连接?”
“找到我生前的物品,你拿着,这样我们通过物品有联系了,没准你就能看到我。”
“你个穷鬼有啥啊?我上哪找你生前的物品去啊?还得跑东北去啊?”
“哎呀,别吵吵,别吵吵,让你吵吵的这个闹心!我有东西,就在你家老房子地底下埋着呢...”
“啊?什么东西?”
“......”
“说啊!”
“......真不想告诉你。”
“快说,快说!快说!”
“哎呀哎呀行了,我有一箱子金条......在你床尾的位置那,往下大概三四米,我可告诉你啊!那是我的!你就是替我拿着!”
我一屁股坐到地下,“一箱子金条!!??多大一箱子??”
“那么大。”老黑比划着,可我看不见。
“走,现在就走,挖金子去!”我胡乱套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你这丫头骗子这么财迷,大晚上的那废墟多吓人!”
“擦,你个鬼怕啥?我身边有你这个武功高强的鬼,我更不怕了,不行你就附身,我一顿飞腿。对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武功呢?”
爸妈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半夜12点多,没有公交,也不想打车,因为有很多话想问老黑,我们走着去往老房子的方向。
明亮的月光不时被云遮住,树梢时明时暗,一人一鬼在夜色下行进,别有一番风味。
老黑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述他的“人生”,“我叫戴青,民国时期的人,家住黑龙江齐齐哈尔市。”
“我靠,那你现在多大岁数了?”
“...........哎,算不明白了。”
“你为啥会武功啊?”
“我家是武术世家啊,我的武功是我爷爷教的,他在我们那很有名望。那时候东北闹土匪,日本人也掺和,培养了很多政治土匪。我家在当地挺有势力的,又是武术世家,成了日本人拉拢的重点对象,但是我爷爷一身正气,坚决不跟他们合作,致使我们戴家惨遭迫害。”
因为老黑的爷爷,老黑的形象在我心里瞬间高大了,虽然我看不见他。
“后来,爷爷自断筋骨脉络,坐在太师椅上安然辞世,当时我走投无路了,就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