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子煦终是不负众望的心虚了一下,略带抱歉的深情低唤了一声:“容嫣。”
两人眉目间传递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情意,活似一对被人生生拆散的苦命鸳鸯。
谢松尴尬地出来打圆场道:“容嫣,你真不懂事,王爷乃天子之后,尊贵无比,你怎可唤他‘姐夫’?”
谢容嫣马上低头柔声抱歉道:“容嫣失言了。”
萧云冷笑,一家都是演戏高手。现在出来打圆场,刚才干什么去了?
“别这么说,本王没怪你。”洛子煦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谢容嫣,眼里再容不下他人。再次看到如此佳人,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再次围绕着她,不舍得移开一眼。
她真的好美!
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被异性这么注视着,谢容嫣的虚荣心还是膨胀了,声音不由得更柔了:“多谢王爷海涵。对了王爷,你与姐姐怎么现在才到?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萧云抢先答道:“王爷有事耽误了一会儿。”说完,她隐约听见身旁有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没事就好。王爷,请进府吧!”谢松侧到一边,低声下气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洛子煦一边跟谢容嫣说话,一边迈步走向统领府内。
按照洛国的礼教,侧妃本该跟在夫婿右肩微微靠后的位置,其他人则按照尊长顺序留一臂的距离跟在其后。但现在谢容嫣与洛子煦并肩同行,像王爷和王妃一样,完全将萧云抛之脑后。
二夫人一直扬着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萧云。
“幼稚!”萧云暗自好笑地摇摇头,谢容嫣还是嫩了点。在‘姐姐回门’这种事上出风头,对她嫁给太子有什么帮助呢?
进了门,谢松和洛子煦坐在上座,大夫人和谢容雪、谢容嫣坐在两侧。接待贵宾通常都是不允许小妾和庶女在场的。谢容嫣受洛子煦特别允许,留了下来。
各自寒暄一番后,洛子煦对着谢容嫣的方向说道:“容……”
环顾一下诚,洛子煦还是改了口:“三秀才艺双绝,叫人佩服。方才那首诗,正合了本王之前在林阴亭题的词。”
“容嫣知王爷师从太学,在学问方面造诣极高,哪敢在王爷面前卖弄?!”
洛子煦也不谦虚:“本王从小喜爱诗书,熟读于心,自有一番心得,总是难逢知音,群友中唯有三秀能与本王一较高下,三秀又何必妄自菲薄?正巧今日有机会,不如再与本王对上几对,如何?”
“容嫣前几日想到了王爷上回说起的对子,王爷听听,容嫣对的是否工整。”
“是吗?说来听听。”洛子煦脸上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其他人都成了摆设。谢松低头喝茶,大夫人目不斜视的静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们连附庸风雅都不会。不过他们仍然能若无其事的坐着,一点不觉得尴尬。
萧云自认没他们这个境界,神游了一会儿,见他们仍旧兴趣盎然,正准备借故离开。
这时,谢容嫣突然对着萧云开口相邀道:“姐姐,你也来一个吧!”
丫的,你们两人眉来眼去,拉上她干什么呢?明知道谢容雪的底,还要硬把她拉出来衬托自己的优秀,真是坏心眼!
“我不会。”萧云扬着眉直言道。一副即便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
洛子煦不悦地斜睨着萧云,她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什么都不会还永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要是这也会那也会,她是不是要上天了?与出口成章的容嫣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王爷最爱吟诗作对,姐姐伺候身侧,必定耳濡目染,何必谦虚呢?”
她已经承认自己不会了,还死缠烂打的,真是讨厌!萧云很不给面子地说道:“我不会就是不会,不像有些人,明知道我不会还穷追不舍的,也不知道有何居心。”
谢松恶狠狠地瞪着萧云,用眼神示意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学无所长就给我闭嘴,别丢人现眼。
谢容嫣默不作声,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微微低头,一脸的委屈。
“容嫣一番好意,你别不识好歹!”洛子煦怒喝一声,为谢容嫣抱不平。不忍心爱之人受半点委屈,连称呼都不由自主地变了。
萧云俨然成了外人。
既然人家不待见,又何必赖在这惹人嫌呢?萧云站起来,凉声说道:“请恕妾身不才,无言以对,这便退下,不扰各位雅兴。”
萧云转身离去片刻时光,谢松也找了个借口,带着大夫人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洛子煦和谢容嫣两人。
洛子煦薄唇亲启,道:“谢氏一族出这样的女儿,难怪不愿示人。这么些年三秀与她同住一屋,难为你了。”
谢容嫣心里窃喜,王爷如此一说,是不追究代嫁一事了吗?旋即万般无奈似的低低沉叹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伤感:“这里无人,王爷还是叫容嫣名字吧!许久未见,想不到再见,竟为容嫣的姐夫。”
“容嫣!”洛子煦微微侧身,愧疚地看着谢容嫣,如果没有代嫁一事,他现在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拥她入怀,柔声安慰了。
犹豫了一下,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当初我欲赠你信物,你却说婚姻大事不可私定,我便央求父皇赐婚,为何最后新娘却不是你?还有皇兄,他为何要在父皇面前请旨娶你?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连追问之下,谢容嫣偏开头,看向一侧,微带感怀地叹道:“容嫣乃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