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自温柔乡里被惊醒,血压骤然升高,耳鸣了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下达指示:
“赶紧封门,清点人数!我马上过来!”
安青夏连夜去了市里最大的网吧,简单粗暴地把一晚上拍摄的视频资料全发送给了巡抚衙门邮箱。
假如药厂没有猫腻,巡抚衙门跟他们又没有竞争冲突,不存在泄密风险。
但这可能性太低。
光是安青夏拍摄的整栋宿舍楼里囚禁的试药人员的惨状,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那几乎是人间炼狱,时时刻刻遭受煎熬不得解脱。
偏偏药厂连正规完备的文书合同都没有,这可是刑事犯罪。
白艳萍跟于建斌,一个都逃不掉。
而少了最骄傲的儿子的于家老两口,更是不足为虑。
并且,安青夏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于建斌特意把他爹妈转到药厂来关着,打着就是拿这俩人当实验样本的主意。
毕竟她这里的药吃完了,药效还在老两口身体里留存着呢。
于建斌心心念念算计她手里的药而不得,于家老两口不正好是现成的样本?
安青夏默默反省一秒自己阴暗的心理,随即觉得这一切都合乎逻辑说得通,反正最后孰是孰非自有衙门的人判断,她只要戳破于建斌跟白艳萍的美梦即可。
啧啧,正春风得意的时候被打落尘埃,这酸爽肯定加倍吧?
安青夏翘着嘴角下机结账离开网吧,悠然自得地吹着湿润的夜风溜达回家。
咦,雨终于停了,明天该放晴了吧?
安青夏蓦地眼前一黑,被套了麻袋,脑后重重挨了一棍子。
她皱眉想了想,决定从善如流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