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哥,我也想让你舒服的,只是你一个字不说,面对我,总是这样长吁短叹,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说出来,如果你没法面对我,或者不想要我了,我走还不行吗?”
廖况想到了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的好,身后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泪流满面。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不轻信旁人的话,就不会让我的星姐儿受苦受难啊半辈子,还早逝,临死前都对我存着误解。”
“况哥,这跟你没关系,这是你后母的错,你已替他们讨回公道了,难道还不够吗?是不是你儿子误会了什么?如果你不会说,我帮你去说,便是他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况哥你明明这么多年都无法放下他们,这些话你不说他们自然不知晓。”
姜娘说着跟着泪流满面。
廖况闭眼沉合。
春闱的日子渐渐近了。
星生不再往陈阁老那边去。
他专心看书复习。
星落还是日复一日的帮人看诊,她的名声已经渐渐在上京的贵族圈子打开。
一些不能对外男说道的疾病,她也能帮你迅速干脆的直接解决。
且一般开的药不贵,且还没副作用。
也不会有后遗症。
所以大家觉得她不骗人,也不故意赚别人钱。
最近还弄个了个什么美白养身的房子,在上京直接流行且受人十分吹捧。
星落看着老是蹲在对面不远处看着自己的某个眼熟大叔。
撇撇嘴,翻白眼哼了哼,引来对面一声憨憨的赔笑。
她觉得十分没劲。
“宿主,原主压根不知道人家父亲的事,倘若知晓是个误会,一定也会原谅的,你不把人家的家弄得美满一些,人家会高兴把魂力都给你吗?”
“我就不乐意怎么了?凭啥人家辛苦半生,你误会两个字就能解决了。人家娘都没了呢,谁赔啊!哦,再来个后娘吗?一样吗!”
星落觉得自己不客观的,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难受和不舒服。
但是最近看着大叔老憨憨陪着自己,也不上朝,不知请了多少假,难道不会被皇上惩罚吃挂落的吗?
她想着,想着店里正好没人,招了招手,将人喊过来。
廖况屁颠颠得跑过来。
“星落啊,你找我。”
这女娃子真可爱,跟星姐儿一样可爱。
就是脾性比星姐儿还大,果然比较像自己吧。
“大叔,开春了,还冷得很,你杵在我门口,冻生病了是不是好诬陷我啊。”
“没有没有,我身体好的很,啊啊,啊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红。
空间有些静,他难堪又不自在。
“我身体好,一直练武出身的。”
“行了,坐,我给你看看。”
星落不耐烦的吼了声。
男人果然老实了许多。
星落手脚麻利的开了方子。
“你走吧,别再来了。你不欠我,你不知情是你的事,你错信别人也是你的事。我从出生就没父亲,我对父亲两个高字也没概念,所以我对你没爱也没恨。至于哥哥,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她脸色淡淡的。
寥况忽的撇嘴哭了起来,手掩着脸。
一个大老粗男人,居然在自家店门口做出这样的事。
外头还人来人往的呢。
星落无奈。
“不准哭!”
被吼了一下。
男人瞬时停下,抽泣了下。“你别凶我,我就是难过,我觉得我有一个和星姐儿的女儿,我很幸福,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们原谅。”
他十分认真地说着,攥着拳头很是郑重。
他说着就要走人。
星落又喊住。
“你等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无语,感叹了下。“这个你拿走,我这有很多养身的药丸。”
廖况眼神呐呐的,带着惊喜,有些难为情。
“这……这是给我的啊,好,好,我会好好收着的。”
他像个满足的孩子,紧紧抱着那个小纸包。
星落无语,想自己才不是可怜他。
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哭,很丢脸而已!
廖况前脚一走,星生就从角门出来。
星落心知这家伙是完全都听了个明白,只是看着他。
果然见他一脸不满,“你何必在意,那些个东西便是卖了也总比给他的好。”
星落撇嘴,“说的好像真的一般,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日日在此处徘徊,连书都那般看不下去了。”
“我才不是。”
星生嘴硬的很,星落也不和他计较,毕竟这两天就要春闱了,心情要保持好才行。
三日不过转眼就过赶考的学子被关在里头。
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也不知考得如何。
这倒春寒十分冷。
星落在大门处候着,和许多人家一般。
远远的看着廖况也站在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翘首期盼。
十分孤单。
星生出来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比起其他的人,一副虚脱和呕吐的样子,不知好多少倍。
“妹妹,我很困,我们回家。”
星生长话短说。
似乎没看到廖况。
星落让人搀扶着他上了马车,看着廖况远远的缀在后头。
突然不知什么回事,人群里一匹马忽然暴动起来伤人。
廖况也发现不对,急忙冲到前头去。
远远瞧着,人群躁动,十分不安。
星生手一紧,抬着脑袋高高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