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赶路了五日,每天只睡很少的时间,姜连山和刑天终于一脸疲惫的返回了大白皋部落,一路上横冲直撞,来到了任妫的住处,当即就闯了竹棚之中
当任妫那一脸憔悴,没有一丝血色面颊映入眼帘的时候,姜连山一把拨开了旁边的句芒,颤抖着握住了任妫那冰凉的手掌,流泪轻声喃呢
“母,母,儿归来了,请母睁开眼看看儿啊”
可不论他怎么呼唤,任妫那紧闭的双眼却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若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都让他以为母已经死了
而刑天看着任妫这个模样,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上前拉过已经站了起来,一脸苦涩的句芒皱眉询问
“句芒,到底出了何事,女登怎变成如此模样?”
句芒听后叹息一声,看了任妫一眼后,对着一名蚺氐的族人招了招手,待那人胆战心惊的上前后,句芒指了指他说到
“刑天,汝自问此人吧,具体情况如何,此人当时就在场,唯有他才真正知晓”
可还不等刑天询问,姜连山却猛的扭头,一脸杀机的怒吼
“是汝!吾杀了汝!”
随着他话音一落,身形顿时站了起来,就要向着那名蚺氐人冲去,吓得那人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幸好刑天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杀气腾腾的姜连山,怒声呵斥
“连山!给吾冷静一点!汝何时才可成长一些,如今事情原由还未查清,怎可胡言乱语!”
但姜连山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他从小就被父抛弃,只有母与他相依为命,如今看到母变成如此模样,他简直痛到无法呼吸,他想象不出若母就此不能醒来,自己将会如何!而如今,就是此人,让母变得如此,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杀了他,而且还要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方式杀了此人
“刑天,放开吾!今日吾要杀了此人为母复仇!汝放开吾!!”
看到姜连山一脸疯狂的模样,刑天心中火起,忽然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响起,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姜连山和刑天这两个当事人!
“刑天,汝敢打吾!”
姜连山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刑天,而刑天则手掌颤抖,同样没想到自己会给姜连山一巴掌,不过刑天毕竟年长,深吸口气,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怒声呵斥
“打汝?若汝再如此不理智,吾还要打!如今汝贵为神农,却哪里有一点掌权者该有的样子!这样的汝,还想为母复仇,还想争夺炎帝位,汝配吗?汝与其母变得如今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谁?汝难道就未曾仔细思量过吗?啊?连山,汝太让吾与女登失望了!”
刑天一脸失望的看着姜连山,言辞之犀利,让姜连山目光变得有些呆滞,扭头看了眼任妫后,缓缓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汝言的对,是吾,是吾害的母受苦,是吾害母随同吾一同被那公孙少典逐出了华夏,一切皆是吾之错,吾。。对不起母啊!”
看着悲痛欲绝,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的姜连山,刑天叹了口气,目中有些怜悯,沉默片刻后,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宽慰
“连山,起来吧,莫要做出女人姿态,汝为神农,女登亦不希望其子如此软弱!知错就改,将来把汝丢失的东西全都抢回来,就不枉女登为汝忍辱至今”
姜连山听后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眼神充满鼓励的刑天,张嘴哽咽着询问
“吾,能吗?”
刑天听后一笑,重重点头
“能!因为,汝是任妫之子!站起来,如今吾等要弄清楚登到底出了何事”
姜连山听后狠狠擦了擦眼泪,点头站了起来,只是看着那名吓得瘫坐在地上的蚺氐人依旧眼神不善,却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没有再喊打喊杀
看到自己保住了小命,那名蚺氐人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声哭嚎
“神农,刑天大人,娇大人如此真不是小人所害啊,吾只是告知娇大人,华夏炎帝少典崩卒,娇大人就开始呕血,随后倒地,变成如今这等模样了啊!”
可他这话,却让刑天和姜连山同时眼睛一缩,心都跳漏了半拍,此人说什么?炎帝公孙少典。。死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公孙少典,怎么会死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汝给吾言清楚!”
刑天上前一步,双目凌厉无比,大声呵斥,吓得那人身体一颤,根本不敢有所迟疑,当即就把跟任妫说的话原原本本跟着刑天又说了一遍,这让刑天与姜连山对视一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物,竟然死在了蚩尤的手里,而如今蚩尤还正在带人进攻华夏的疆域,这。。。。这让他们有种至于梦幻般的错觉
可如此,刑天也猜测到了任妫为何会变得如此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任妫对于公孙少典到底感情如何,哪怕任妫总说要杀了公孙少典,可她的心中却始终只有公孙少典一人,而她本就体质娇弱,前些时日又因为逃亡而染了病,刚刚好转,如今猛的听闻公孙少典死了,心绪大起大落,又怎会不出事?
“唉。。。汝没事了,下去吧”
刑天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那人听后心中一喜,却又忐忑的看向了双目依旧呆滞的姜连山,发现他并未阻止后,这才对着刑天千恩万谢的一番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此地,刚才神农的样子真的吓坏他了
“刑天,吾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