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哭丧着脸爬起来,小心又急切的脱了身上的外衣。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绿翘要吓死了!”
哈,徐绵绵笑出声,食指轻轻点了点绿翘的额头,“你呀,胆子怎的这么小。”
绿翘将身上的公主外衣叠了放好,又要去伺候徐绵绵更衣。
徐绵绵拂了她的动作,径自走到屏风后换了,只在背后够不到时唤绿翘帮了下忙。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动静故意弄的有些大,初雪听到声音连忙出来,见绿翘跟在徐绵绵身后便有些纳闷。
“绿翘你什么时候来的?”
绿翘往徐绵绵身后躲了躲,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徐绵绵开口转移了话题。
“摆膳吧,睡了一下午,有些饿了。”或许是适应了游戏,徐绵绵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隐约竟有些魏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睡了一下午?初雪应了一声,临走前还看了眼徐绵绵毫无睡意的脸,总觉得自家公主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忙碌的一天过去,徐绵绵开始操心怎样为魏公子洗清冤屈,魏骁没有告知徐绵绵史浩言抓捕他时说的那点假话,徐绵绵也全然以为魏骁只是因为被扣了勾结外敌的帽子才被抓起来的。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徐绵绵犯了难,仅有的两条线索就是从魏公子马车中搜到的带有南蛮刻字的箭矢,以及北狄公主派来刺杀她的下人。
该从哪里入手呢?
等等,徐绵绵手下的动作一顿,陡然想起当初刺杀她的那两人曾说过,他们是史浩言府上的,史浩言一个小小的郎中,若非毫无关系,他们怎么说是他府上的人?
史浩言……和这次刺杀有关?
徐绵绵面色越发凝重,史浩言官职虽不高,但其父为当朝太傅,京城正一品,此事是否与其有关。
勾结外敌行刺当朝太子公主,史……徐绵绵思绪断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几个剧情中提及的人物外,就连史浩言父亲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咬了下舌尖,史太傅居心不良有叛国之心,此事不小,万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魏公子从牢里救出来,徐绵绵眉头紧蹙,手指在桌上无意识敲了半晌,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日清晨,用过早膳,徐绵绵又将绿翘拉进了屋内,有了昨日的经验,绿翘今日显然冷静了许多,但还是满心担忧的劝了好久。
徐绵绵整了整衣服,安抚好绿翘,径自又出了宫。
魏公子入狱的首要证据是马车内搜出的刻有南蛮印记的箭矢,如今箭矢与马车均在刑部,她接触不到,但魏公子被冤畏罪潜逃这一说,却是她能帮到的。
在宫外找了家铺子将身上的宫女服换掉,徐绵绵马术不精,于是只好叫了马车使人一同前去,是了,徐绵绵准备去与魏骁一同住过一晚的村子,那里所有的村民都可以证明,魏骁消失的那两天并非畏罪潜逃。
车夫受了徐绵绵的话,一路行的极快,只是出城后道路越发不好走,马车颠簸的徐绵绵胃里反酸,撩起帘子,徐绵绵惨白着一张小脸往外看。
沿途熟悉的景色映在眼前,徐绵绵神情恍惚了一瞬,手掌微缩,仿佛还能感受到魏公子的温度一般。
快了,就要到了。
“姑娘,五岭村就在前面了。”
徐绵绵回过神,将帘子放下,“还麻烦您再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