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叫我?”方心平回头质问老王。
老王咿咿呀呀不知道嘴里回答了些什么。
方心平走下一楼,走到常冰旁边,秦琴近看,才发现她的肚子比远处看更加轮廓明显。
她叫秦琴把周记堂两处伤口上的纱布取开,仔细检查一番,又认真看了看常冰腿上的伤。最后让郑介铭脱掉上衣,观察了他的刀伤。
“还行,手背没有大出血。帮我把上次带来的针线、镊子、盐水、剪刀都给我拿来。”她对老张发出指令,“就被你放在酒柜里的那盒子里。顺便帮我拿瓶白酒,度数越高越好。”
“我的药箱里有碘伏!”秦琴把药箱拿过来。
“那太好了。我们连医用酒精也没有。”方心平从药箱里面找了找,取出了棉球、棉签、纱布、碘酒、消炎药。
“把你的打火机给我,再给我从楼上把蜡烛拿下来。”她转头指示老王。
“你们帮我把这个男人扶到楼梯下面那间房子,在那间屋子里铺个桌子,把他放上去。”方心平指了指楼梯下的房子。
“为什么?”董原不解。
“那间房子没窗户,我可以点蜡烛。”方心平轻描淡写的回答。
众人将木讷的周记堂转移到里屋,方心平把秦琴叫进了屋。
“你来帮帮我,见得了血吧?”
秦琴回头看了看郑介铭的肩膀,点了点头。
方心平关上了门。
郑介铭心想,周记堂不会在里面发飙吧?
董原痴痴的心想,秦琴人真不错,长得又俊俏,要是…
想到这里,董原露出了微笑。
方心平点燃蜡烛,把针和镊子在火上烤了烤。
“我们没有条件,没办法比医院的水平,只能简单帮他缝合伤口。如果感染,也是没有办法的。”
秦琴点了点头。
方心平用镊子夹起棉球,倒出来一些碘伏在棉球上,在周记堂的伤口边缘擦了擦,随后仔细的用盐水清理伤口。然后用碘伏把棉线也擦拭了一遍。
“筋骨伤到了。没条件接,估计将来右手也是半残废,好在没有大出血,手能保住。”方心平平静对秦琴说,“一会儿如果他疼,乱动,你就帮我按住。”
“为什么不找男人?”秦琴不解。
“男人都战斗过,身上多少不干净,担心对伤口有影响。”方心平说完,把线穿过针。
“普通线缝合伤口,是权益之计,他的手落疤是一定的了,希望他别因此感染就好。一会儿缝针我就不说话了。”
方心平说完,将针穿过周记堂的皮肤。周记堂的眼睛猛地回过神,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就好像喉咙里呛着水,呼吸不过来时的声音。
线穿过周记堂的皮肉,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秦琴紧紧压住他的上半身,但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压不住。她索性整个上半身趴在周记堂身上,两手牢牢把周记堂的右手臂抱在怀里,尽可能的不让他乱动。
方心平的手一点也不抖动,挺着肚子飞针走线,缝合了伤口。最后她用碘伏再一次对伤口消毒,将手包好。
周记堂浑身是汗。
方心平和秦琴也被汗浸透。
“好了,还有左臂。”
周记堂左臂伤势相对较轻,没有动及筋骨。这边的手术相对比较顺利,方心平继续处理完毕。
门终于打开,方心平走出门外。
“做完了一个,下一个吧。”她说。
“把周记堂抬出来,常冰抬进去。”郑介铭说着。
正在这时,方心平突然坠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