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爽缓缓道来
“据我所知,除了三人住的是单人间以外,我们所有人住的都是双人间,犯人偷走了礼盒,总不可能把它扔了吧,一定会送回自己的房间,如果一个人拿回那么大的礼盒,他的室友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吧?”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苏永依旧不解地问道
“我想说的是,冷金龙似乎对黎孟桥言听计从,即使黎孟桥真的把礼盒拿回了房间,他也不敢说什么吧?”
关爽说完后,苏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闪着亮光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黎孟桥的嫌疑更大了?”
关爽依旧很谨慎,有些犹豫地说道
“嗯,确实很可疑...而且他之前就似乎很在意仓库的格局,也许他发现了什么,想出了某种手法也说不定。”
关爽说完后,郭宏义简单做了个总结
“黎孟桥的室友不敢和别人说他偷了东西、黎孟桥的房间是唯一能藏匿礼盒的地方、黎孟桥之前又仔细打量过仓库、再加上之前说过他的性格很像夏南星...”
郭宏义说完后,张可新又不补充了一条
“除了以上四点,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两个都没出来看看,真的是睡觉睡得很死吗?”
听他们这么说,苏永二话没说,两步来到了107房间,抬手就要敲门,张可新急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质问道
“永哥,你干嘛?”
苏永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礼盒肯定在他的房间里,我们冲进去抓他个现行。”
不止张可新,郭宏义也上前阻止说道
“永哥,别乱来,现在都是在猜测,且不说他到底怎么把礼盒偷出来的,如果你这么贸然敲门,他一定会立刻把盒子从窗户扔出去的,到时候我们照样没有证据,反而理亏。”
苏永依旧不肯放弃,说道
“那去老板那拿备用钥匙,趁他们不注意冲进去?”
郭宏义也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连连摇头说道
“别冲动啊,万一是我们冤枉他了,我们拿着钥匙闯进人家的房间,解释的清吗?”
就连很少说话的丁玉彬也开口劝阻道
“是啊,还有刚才那个个子很高的女生,一直在替犯人说好话,而且还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也十分可疑啊。”
他们的话逻辑十分清晰,让苏永不听都难,只好悻悻作罢,隔着门对里面的黎孟桥和冷金龙小声威胁了一番
“你们最好赶紧把礼盒还回来!要不然要你们好看。”
张可新注意到关爽的表情有些不爽,主动问道
“怎么了?”
关爽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说呢?就算现在知道了是谁偷的东西,如果想不出他的手法,就好像...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心里也像压着什么东西似的,十分不舒服。”
关爽说完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按照以往的经验,破解这种天马行空手法的一定是我,看来不仅是关爽,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
这时苏永才意识到,从仓库出来后,我们在走廊里的这段讨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一直低着头聆听着,他有些匪夷所思地问道
“不对啊,阳哥,以前你都是叭叭叭说个不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我...”我缓缓抬起头,终于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嗓子干疼,彻底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把手臂挂在了郭宏义的肩膀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似的,毫无力气地瘫倒了下去,其他人见状连忙过来扶我
“阳哥,阳哥,你怎么了?”
“阳儿,你怎么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混沌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很吃力,最让我痛苦的是,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全身都如同针扎般剧痛,我终于确定,自己是生了很重的病。
在大家的搀扶下,不,准确说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回了106房间。进入房间后,苏永看到之前我和郭宏义扔在地上的床垫,还有那坍塌的床板,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说道
“不是吧,郭哥,你俩玩的这么刺激吗?床都干塌了?”
我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郭宏义的身上,他早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根本没有闲心理会苏永,不耐烦地说了句
“你少他妈放屁了,开玩笑还不分个场合,直接把他扔我床上吧。”
他们5人七手八脚地把我缓缓放到了郭宏义的床上,而我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可以说是任由他们摆布。
“他肯定又胖了!这个沉啊。”苏永说着,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吓得把手急忙缩了回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开玩笑的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焦急地说道
“我靠,还说自己没生病,这头都滚烫滚烫的,你们谁有退烧药没啊?赶紧给他拿一片。”
“我有。”关爽说着,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给我取药,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彻底烧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张可新看我的嘴巴一动一动的,急忙把耳朵贴在我的嘴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哪难受啊?”
“通风口就那么大…没有密道…桌子没有机关…门没有动过…怎么把礼盒偷走的?”
张可新没想到我竟然在碎碎念这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的阳哥啊,你都病成这奶奶样了,还想那些没用的呢?你好好养病吧...”
这时关爽已经小跑回来了,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