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邬聿政躺在床上,想着白天送行时黑凤的一番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听见窗子有响动,不知道来者何人,邬聿政立即闭上眼睛假寐,只听来人并没有多做什么,而是径直走向他的床边,邬聿政缓缓睁开眼睛,来人的脚步以及呼吸声没人比他更熟悉:“你为什么还不死心?”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日刚刚与他分别的黑凤!
黑凤缓缓坐在她的床边,房间里没有开灯,邬聿政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似是万般无奈与妥协:“我死心了,邬聿政,其实你不必逞强,罢免我的官职、赶我离开邬京,说白了其实就是担心我出征,受到伤害。我理解你,所以你要我走,我走便是了,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什么不要我的话?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可对?”一边说着,黑凤一边慢慢地趴在他怀中……见邬聿政动了动没有舍得推开自己,黑凤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眼珠狡诈的转了转……
邬聿政当然不舍得,若不是战时,恐怕他便要控制不住自己压下黑凤了。可是他不能心软,黑凤这丫头一向鬼机灵,自己断不能被她带偏。心中是这样想,可黑凤的柔软一举攻破了邬聿政所有的防备,只有嘴巴还能逞强:“胡说,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本侯就是不想再同你一起了!你到底怎么进来的?赶紧回去,不然本侯便将你抓起来了。”
明明说出来的话那样决绝,可是语气却千般温柔,丝毫没有威力,叫黑凤气的牙根发痒,恨不得在再邬聿政脖子上咬一口,谁叫他这样嘴硬?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黑凤只好忍耐,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画圈圈,弄得邬聿政喉咙是你的别苑你来去自如,这侯府也是我原来的将军府,我更是熟门熟路,我想来谁能拦得住呢?你可知道,你这样说话,我当真伤心,边境我不去了,可难道留在这里等你也不行吗?”
她的话这样委屈,在胸口环绕的手指这样柔软,抓的邬聿政心脏都跟着痒痒,不知不觉便弃械投降:“黑凤,我只是想你平安喜乐,不愿你颠沛流离。此次一去,我不知能否回来,我不能叫你盼着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的话,叫黑凤险些沦陷,然而,为了邬聿政,她此时此刻必须坚守阵地:“邬聿政,便叫我等你吧?反正我注定成为你的妻子,不如今晚我们便坐实了夫妻名分,让我等你等得名正言顺可好?万一你回不来,或许我还能给你留个血脉。”
说罢,黑凤的嘴唇便贴在邬聿政脖颈见被自己咬坏的伤口上。这是来之前,特意去杨柳园,同那几个姑娘学的,黑凤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只能尽力一试,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邬聿政,只有他降低防备,后面的计划才能实施……
在她身下的邬聿政,浑身一僵,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凝固了,随后开始欢快的流动。不只是身体的雀跃,还有内心,她说愿意给自己生个孩子,哪怕没有正式的拜堂礼,没有八抬大轿,如此委屈,她也愿意将就……这样的话,叫邬聿政险些丢盔弃甲,直接答应,她不知道为了这几句承诺自己等了多久,然而好不容易等到了,邬聿政却偏得拒绝,真是天意弄人。
他想说出更绝情的拒绝,可是嘴巴却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只能干瘪的说道:“黑凤,我不能……”
黑凤心中气急,这几个姑娘,忒不靠谱,自己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怎么就是不见起作用,他还是这样嘴硬不愿松口,只好用最后一招,这是来之前,那位擅长弹琴的女倌儿交的,她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那女倌儿说这一招百试百灵,总是黑凤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见她轻抬身体,坐在邬聿政身上,手指生疏的一路下滑,即将滑到邬聿政的下身,被邬聿政用力握住……
黑凤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邬聿政有这样大的反应,但是心中忍不住放松,因为他如此激动,便是自己要成功了,语气中压抑着得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委屈巴巴:“邬聿政,别拒绝我,我这一生,只想跟你在一起。”
邬聿政心中愤怒,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属于男人的冲动,语气更加不善:“黑凤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是谁教你的?夏华吗?”黑凤不明白邬聿政究竟为什么想到这些,只是这时候提夏华,自己的计划绝不会成功,继续委屈巴巴道:“这是我来之前特意去杨柳园学的,听说这样,你便可以喜欢我!”
闻言,一向高傲的黑凤竟然为自己去学这些,邬聿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翻身将黑凤压住,黑凤心中忽然紧张起来,明明这是自己设计的结果,可是真到了这时候,黑凤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四肢仿佛都不听使唤。似乎感觉到了黑凤的紧张,邬聿政揶揄她:“怎么?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特意去学了吗?你抖什么?”
黑凤有些害怕,可是她不后悔自己做这一切。因为她不能错过邬聿政,她不能失去邬聿政。是以,伸出双手揽住邬聿政的脖子,连声音都有些变调:“我学了,可是那些技巧我学不会,所以我做的一切都发自内心,邬聿政,我爱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等你回来。”
邬聿政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明明知道应该拒绝、明明知道应该推开,可是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了意识,根本不听使唤。明明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却好像是无师自通一般,熟练的解开黑凤的衣带,覆上黑凤的双唇……果然比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