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凤邬聿赢便气不打一出来,当初若不是她缴械投降,自己也不会再这忆刑府中日日受折磨,至少能够逃出生天,实在巴不得黑凤和邬聿政内斗起来,因此挑唆道:“哼,你冷氏一族和邬聿政不共戴天,却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情投意合真是天大的笑话。”
黑凤从衣袖间掏出匕首,闪身至邬聿赢面前,将匕首架在邬聿赢脖颈间,邬聿赢被她吓一跳,嘴硬道:“怎么?被我说中往事恼羞成怒了?邬聿政,你若是还想知道更多,就拦住这个疯女人。”
邬聿政却只是盯着黑凤,并未作任何行动。黑凤微微用力,便在邬聿赢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只听她语气冰冷:“邬聿赢,你想活命最好闭嘴,要不是看在老皇帝的份上,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邬聿赢被她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吓住,黑凤见他害怕,不禁嘲笑:“看看你自己的德性,你以为如果当初不是老皇帝死了,没有其他皇子在,我会扶你上位?”。随即转身,黑凤迎上邬聿政的目光,镇定道:“你可愿听我解释?”。
邬聿政其实明白,邬聿赢的话肯定不可信,挑唆二人不和的意味实在太明显,可是想到当初冷氏一族冤枉母妃与人有奸情,心中便怒火难消:“真相如何,我总要知道,不是你说,便是他,至少你总比他可信。”
听见他口气疏离,黑凤忽然胸口一梗,深呼吸道:“那日在凉月宫,我与你说,我知道你有千百个问题,日后我会细细说与你听。原本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刚一出宫,我便因为与你打斗晕过去,而后你又处处躲开我,是以我没有机会告诉你。”
邬聿政想起自己因为亲吻了黑凤,心慌意乱的躲避了几日,心中好笑又难受:“后来呢?我去你府上,我向你表明心意,你有那么多机会同我说!”
黑凤低下头:“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若是你知道我是陷害你母亲的冷氏一族,会如何?我知道,这是我们族人欠你的,我想着,若是不告诉你,用我这一生还你也便罢了。”
邬聿政忍不住大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娶陷害我母亲的仇人?”。
黑凤抬起头,直直的望着邬聿政:“冷氏一族明面上都是先皇后的暗卫,其实都不过是她用来排除异己的棋子。为了族人,也许冷氏做了很多对不起你母妃的事情,但我从来没有,我可以发誓。”
邬聿政攥起拳头:“若不是冷氏冤枉我母妃与人私通,我和弟弟、母妃不会发配边疆,边疆苦寒,我母妃不到两年,便病死了。而我受尽欺凌,我与弟弟过的连其他犯人都不如!吃的是老鼠,喝的是馊水,你以为这一切是归咎与谁?”
黑凤反驳:“你母妃与人私通,并非是冷氏嫁祸,而是向云策划的。老皇帝一直都知道。”
邬聿政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黑凤回忆道:“大齐四十年,老皇帝邬满在赵氏一族的扶持下打败被冷氏一族扶持的邬胜登基称帝,为显亲厚,定赵氏长女赵芝兰为后,赵芝兰工于心计,于大齐四十一年将前朝罪臣贬为皇奴的冷氏一族,买回皇宫,利用毒药控制并私训为暗卫,为她在前朝后宫排除异己。老皇帝,一直都清楚并多次劝解,奈何赵氏仗着本家功高震主,从不听劝,反而愈演愈烈,买了更多罪奴包括夏华的族人——童氏。”
邬聿政闻言,出言讥讽:“所以你们感情如此深厚是吗?”。
黑凤摇头叹息,不愿与他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