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好像那凤凰会还真是自打林颖转学来后,那一阵子才出现的,没想时间上真串上了,这是又被我破了一个桉子啊。
我们四人大约步行了3o分钟,来到清水弄的一处民宅,这裡距离外国语中学可是只有不到1o分钟的路程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可是身处敌对势力的地盘上,想到这裡,我的腿不由得开始剧烈发抖。
我们进了宅子,这还是一套我们当地比较少有的四合院般的老宅子了,穿过又矮又黑的小走廊,来到裡间屋,豁然开朗露出一个巨大的天井,外头不知多少年的老树还稍稍地遮住了一角的光,安静而又神秘的气氛,让这夏天裡的高温都似乎消退了不少。
再接着又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处幽静的房间前,郑乐的手机响起了周杰伦的“霍元甲”:“哥,我们到了。嗯嗯,行,我知道了,决不让他走今天。嗯,放心吧,两个兰博在呢,一定给您办到!”
挂了电话,郑乐清了清嗓子,走到这上了年头的油漆木门前,弹指敲了敲门:“人到了……”
裡头无人答应,郑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悻悻地回过头来,立马换了个表情:“马思闻,进去。”
“郑乐哥,我给您道歉,您让两位兄弟打我一顿也行,别打脸就好……”
“哟,说哪裡话,你赶紧进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我还要去韩老师家补课呢……”
“你怎么这么碎嘴子,昨天那威风呢?别废话,快快,进去。”
也不知道这货馋了个什么劲,只见郑乐舔了舔嘴唇,还嚥了口口水,也没和我客气,一把就把我推进了屋子,还快速地就闭了门,我怎么敲还打不开。
回过头来,这室内黑黝黝的一片,为了省电,我那年头白天大部分人家都不开灯,加上这种老宅子周围的树多,搞得光线实在是太暗,更加让这裡多了一份悬疑感,我的心在黑暗中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我伸出手摸索着前进,先是被门槛绊了一跤,又撞了一下不知啥年代的木製家具,然后一个铁脸盆哐当地就掉在地上,在幽静的房裡发出一声巨响。
“哎呀,怎么毛毛躁躁的,这可是房东的东西哟,再进一个门就到了。”
一个很年轻清脆的女声从房间的更深处传来。
怎么这帮派的人也是女人不成?我怀着恐惧,胆颤心惊地继续往裡屋移动,好容易侧身躲过一个看着像是厨房般狭小走道后才看到最深处果然还有一间房,可是这越靠近,我的心就越害怕,这到底是什么在未知的前方等着我?又跨过一道门槛后,我终于来到了神秘房裡。
我可以隐约听到屋外头孩子们戏耍的笑声,此时我是多么羡慕他们可以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哪裡像我现在后背发凉,好像身陷冰窟一般,这重重小巷隐蔽的环境,估计就是我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吧……“哎,你走近一点,我说话好费劲啊~”
那个女人又开口了,声音又酥又软,怎么还好像有点耳熟。
硬着头皮我哆哆嗦嗦走近几步,其实我真的要尿了,这几天前列腺不好,天天裤裆都是尿啊,血的(详情请见这几天发生的总总),昨晚我妈都加入我爸揍我的行列了。
最裡屋是一间小卧室,木质的老房子顶上是盏发黄的日光灯,顶棚上还是用报纸煳的,牆体上是褪了色的许茹芸海报,也不知为啥还贴着窗花的窗户也没开,贴着内牆正中是一张超有年代感的蚊帐床,看这情形这是要搞个密室杀人啊!
我花了好几分钟才移动到距离蚊帐几步的距离,就实在不敢再往前了。
我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就站不住了。
我虽然胆小,但我岂会轻易向恶势力下跪!我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刚想开口求饶,没想蚊帐中的女孩又快我一步:“马思闻啊马思闻,昨天你可真是威风八面啊。听说你先是打跑了我们青龙帮郑乐,又面对凤凰会2o人全身而退,平日裡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学校裡这么牛逼啊~”
嗯?这姑娘的声音很轻,但似乎很甜,搞得整个房间裡都充满了一股子澹澹的香味。
原来,是她撩开了蚊帐,恍惚间好像听得她拿出夹子将蚊帐两侧固定好,此时我觉得一阵女性香气扑鼻而来,那味道可不是现在我们熟悉的什么香奈儿五号那种香水,而是早前的那种女学生常用的平价化妆品,稍微用一点就能在班上产生神奇的化学反应,是最能刺激高中男生的春药。
我哪敢抬头和她对视,只能倔强地低头,趴在地上大气不出地表现我最后的尊严。
见我没有答话,不一会儿,我听到啪的一声,拖鞋落地,接着一隻涂了浅蓝色指甲油,光滑的小脚丫伸了过来,直接就刺到我脖子下方,接着收紧的脚趾抵上了我的下巴,再慢慢地发力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我赶紧嚥了口唾沫,横下心来把眼睛一闭,豪气万丈地说:“别打脸!……”
噗呲地一声,姑娘乐了,咯咯地笑了几声,我听到她又穿回了拖鞋,缓缓走到我身边,伸出双手扶着我像带个盲人一般,踉跄地走到蚊帐床边,然后用有如银铃般的声音命令道:“坐下!”
我哪敢不从,我探出手小心地摸了床角的边缘处,恨不得自己的屁股只有5釐米的厚度,不要造次搞髒了女大王的床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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