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贡鸿人晕晕乎乎,沉醉其中,骆师蓉舞动中靠近向了朱贡鸿。
长长的衣衫遮挡住了携带的一把短刃。朱贡鸿兴奋,绷直了腰杆,不远处有侍卫想要制止却被大明王爷眼神斥退。
夏日的夜晚,城外郊野各种虫鸣唧唧,斑斑点点的火光在广袤的天幕下延伸向了汾阳县城。
也就在这个时刻,刘邦林适才知道了出击目标。
汾州府县城汾阳。
领队出击的褚库已经接收到活动在城外区域的人员传送侦查报告,城内正常,周边巡检司、介休明军卫所兵力无调动防备。
对于褚库而言,夺取汾阳不费吹灰之力,真正的战事是如何击溃天明之后陆续驰援而来的巡检司、卫所兵力。
将这股兵力一口吃掉,在太原府做出有效调动之前至少会有近一月时间,足够从容准备和发展人员。
随后的战事就由得大明百姓去消耗大明皇帝的军力,死的越多越好。
抵达城外,估算时间,城内应该有动作。
汾阳城内;
潜伏了数日时间的魏子杰等人开始集结,黑衣持刃,借助建筑和夜色掩护靠近向城门,而高石勋等人则掩杀向汾州府位于县城的衙门及其大狱。
王府;
丝竹声悠扬,骆师蓉靠向了朱贡鸿。
“王爷,我好看吗”骆师蓉给朱贡鸿斟酒。
“好看”朱贡鸿口都配合着,手便要拽向骆师蓉。
身体侧闪,短刃拔出,没有任何过渡和犹豫,唰的一声,刀光没入朱贡鸿喉部贯穿而出。
猝不及防的变数,多数的人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朱贡鸿却已经感觉自己身体有东西在流出。
一道血线从颈部快速胀裂,鲜血迸溅而出。
“嗬,嗬”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气管内发出,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动了血液的喷溅。
骆师蓉手中短刀张扬的挥起,猛地挥了下去。
一挥一拉,断子绝孙。
“有刺客”歇斯底里的示警声适才响起。
拔刀,骆师蓉冲向了侧方位汾州府通判。
跃进之间便拉开了同另外一侧王府护卫的距离,刀光毫无障碍没入汾州府通判身体。
顿然混乱,十多名舞女扮相的骆师蓉弟子纷纷亮出短刃扑向就近官员和被邀请的世家家主。
短刀在灯光下拉出一道残影没入一名王府侍卫身体,前冲中夺刀,一把更适合劈砍的长刀持在骆师蓉手中,丢了长刀侍卫的头顶、面门、颈项、胸口、小腹犹如狂龙飞舞,不知道被斩了多少下。
周身飙着鲜血的侍卫惨叫着飞了出去。
“放讯号”骆师蓉指令。
有弟子冲出,点燃随身携带用于发射讯号的烟花,王府上空烟花灿烂。
夏日的夜风从汾阳城头吹过,空气中有刺鼻的血腥味。
名叫杜宜的城防士兵张开嘴,喉间涌出的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喊杀的声音犹如雷鸣,从城池的西北方向逼近了过来。
对于杜宜而言,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巡夜,也是最后一次。
走进城楼的时候有火光冒出,厮杀声瞬间激烈了起来,带领十多人扑了过去随即便同魏子杰带领下属碰撞在一起。
一边倒的局势。
只是一招,杜宜胸口就被九幽刀拉开。手下人员死伤大半,也是这种架势和对手的凶悍,杜宜联想到了吕梁山最近出现的贼匪。
摇摇晃晃起身,视野还没有恢复平衡,魏子杰已经靠了上来。
“贼子”血灌瞳仁,杜宜长刀劈砍向魏子杰。
“呯”沉闷的脚踢声,杜宜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落向城楼外。
城楼下方,顺着打开的城门,自吕梁山而来的贼匪蜂拥进入。
县城另外一隅的大院,
高石勋身体冲撞了上来,半截枪杆从汾阳巡检司操练脖子上扎了进去,噗的一声爆出浓稠的鲜血来。操练挣扎中后退,随行的高石勋拔出枪杆,操练委顿在地面,没有了声息。
不久之后,汾阳县城浮动在血光和火光当中。
王府;
苟全带人杀入,里应外合,王府侍卫全部被格杀,库门被一把斧头劈开,如山一样的银两珠宝在火把下被投射而出。
挑了一个金镶珠花,骆师蓉扭头奔向粮仓。
开仓放粮,这是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前前后后超过一万匪众进入汾阳县城。仅仅一个时辰,县城内大明行政体系下的官员被杀,世家门阀遭洗劫,幸免于难的也就是那些事先早就加入天香教的商户和大户家庭。
模仿令人厌恶,但有时候却也不能否认其产生的混淆性和辐射、作用力。
杨瑜、骆师蓉等人可是在朱由检赈灾期间方方面面都有过感受的人,而萨哈璘也一心一意的学**明文化习俗,研究人心。
骨子里面充满了鄙视又不否认包括儒学在内诸多理论对于教化和管理当中的举足轻重作用。赈灾期间文无忌、宋秦歌都在暗处,萨哈璘看得见的对手是当时的信王朱由检,关村之战成丧家之犬,萨哈璘也痛定思痛过,总结过。
所以萨哈璘在攻取汾阳计划制定当中下达的指令也全面超越了普通层面的农民军起兵初始阶段。
目标明确,军纪严格,宣传及时。
萨哈璘并没有直接抛头露面,一切都是褚库发号指令,盛京的小王爷充当的是军师角色。
匪众出击之时便严格律令,禁止对普通百姓的烧杀劫掠,夺取汾阳县城,首先打出的口号便是开仓放粮,人均有田,